行刑持续到傍晚时分,此时刑场之上已经没有人围观了,周围剩下的只有陈英和几名东厂的人在那里,他们都是陈英的徒弟。
所以他们也都习惯了这种场面,至于其余东厂和锦衣卫的人,不留下来的原因只是单纯的不想自己被恶心到而已。
石亨的死不单单是朱祁钰为了泄愤,要知道石亨最大的罪行可是造反,当然这个罪行是真是假并不重要。
毕竟宁王和襄王已经“招供”了,承认石亨是他们的同伙了,所以他也就成了这次削藩中死的最惨的一个。
对于那些藩王们朱祁钰碍于祖训,所以只处死了几个大头的,其他的大部分人都是被发配边疆去了。
所以需要一个最惨的家伙来震慑所有人,这个人就由石亨担当了,作为所有造反人中唯一一个被处以凌迟的人,足以震慑住一些家伙了。
不过石亨的死并没有在朝廷上造成太大的影响,朝廷上的群臣们也都很默契的没有人提他,一是他该死,二还是他该死,总之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必须要死的。
而随着石亨被斩,大部队从奴儿干撤军,吏部指派的关于们纷纷到达了各自的任所正式上任接管各地。
和林都指挥使司也随着第一任朝廷指派的都指挥使上任,正式宣告彻底归大明统治了。
于谦也无奈的带着孛儿只斤·脱脱不花返回了北京,要说让他想办法陷害脱脱不花,不如说这比登天还要难。
他本身就不是能干出那种事的人,他能作的只有顺势而为的逼一下脱脱不花而已,而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那些阴损办法在脱脱不花看来都是小儿科了。
最终石亨和石彪的人头与于谦和脱脱不花一前一后的来到了京城,一回来就看到了石亨的人头,于谦不得不说确实有些感慨。
上一次和他见面还是一同在北京城外共同奋战,虽然自己不怎么喜欢他,但是现在听到他身死还是有些难过。
于谦知道自己外出的这一年半北京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不过现在看着朝堂这些人,除了那几位身居高位的人外,其他得人他都不认识。
显然这次朝堂之上的斗争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激烈。
远处,孛儿只斤·脱脱不花手捧着玉玺自大明门而入一步一步的来到了奉天殿前,随后将手中玉玺交给了一旁的太监伏身拜道。
“臣,鞑靼可汗,孛儿只斤·脱脱不花,今携大元传国玉玺献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下方跪地的脱脱不花,朱祁钰满意的点了点头。
“赐座!”
“谢陛下!”
一旁的小太监搬着一张木椅放在朱祁钰下首位置,脱脱不花大步的走了过去坐上。
待坐好后,脱脱不花又转身向着朱祁钰拜道,“启禀陛下,臣此次前来特地来将一物送与陛下!”
“哦?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