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告诉你,今天你们要是不把那个扫把星丢出来,别怪我们不客气!”一群红着眼的人,举着火把,大晚上的围堵在破房子前。
“不是,你们冷静点儿,那个臭小子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我也没有办法把他叫出来不是。”邢父站在门口,一张脸蛋有些微红,脚下还有一个摔破的酒罐子,一身浅蓝色粗布衣衫上,带着许多泥印子。
叫嚣的村民显然是不相信这个说法,冲在最前面的是三对夫妻,第一对看上去年纪不大,应该也就都在二十七八左右,第二对和第一对年纪差不了多少,第三对却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少说也有四十八九了。
他们互相依偎,搀扶着对方的手,一双眼睛皆是红成了兔子一般,肿胀又难看。
年纪大的女人捶着胸口,泪流满面的质问道:“若不是你家有这么一个扫把星,我的二娃怎么可能会死?可怜我的孩子,那么小,那么瘦,死的那么惨!”
“都是因为你们家那个扫把星!”老女人愤愤不平的看着邢父,一脸怨恨,看着摆在前面被盖上了白布的孩子,心如刀绞。
年近四十五才生的一个男娃娃,家里当成宝贝疙瘩一样宠着,疼着,只盼望他快些长高,长大,可还没有来得及实现这些,今天他们的老来子,却是没了气息,躺在地上。
“这,这你们,这三个娃娃也不是死在我家里头,你们说话也得有点道理不是?”邢父拍着大腿:“再说了,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害的还是我杀的?你们现在将人弄到我家门口,多晦气!”
“晦气?”薛梅瞪大眼珠子,看着邢父,像是被逗笑了,红红的眼眶边,湿润一片:“自从你们家二娃子出生之后,你看看给咱们村里面带来了多少灾祸!?
先不说村里面,就连你的妻子也被克死,你看看你这只脚,怎么断的不知道?他才刚刚出生第一天,你们家就变成这样,现在不祸害家里人了,跑出来祸害我们这些无辜老百姓对不对?”
女人垂头顿足,伤心欲绝。
男人们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毕竟前面躺着的,终极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做父母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孩子的尸体,怎能不痛?
“可这和我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从我回来我就没有见到那个臭小子,我能怎么办?”邢父摊手,一副我也没有办法的样子。
“砸掉!砸掉!!”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开始叫嚣着要移平邢四的家,那个原本就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破房子。
“别别别,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做错事情的不是我,你们要找人直接找邢四去,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们若是再次动手,别怪我不客气!”这个年代,往往是这样的关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弱小的怕心狠,心狠的也会怕不要命的。
“不客气!?”村民们嗤笑,高高举起火把,讽刺的声音立刻传来:“你能把我们怎么样?识相一点的,赶紧立刻马上将邢四叫出来!
像是那样的妖物,就应该放在柴火上烧死!这样妖物死掉了,咱们林山村才能得已保存!杀妖物,保林山!”
“杀妖物,保林山!”
“杀妖物,保林山!”
一时之间,村民们气氛高涨,同仇敌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