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张充满喜悦又希翼的脸,老李高冷着脸。
“假的,你们一直吵个不停,带你们下去了也是吵个不停,我干嘛不带两个不吵的。”他拍拍衣摆,走出伙房,坐在了台阶上。
“哎呀,别啊老李,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同他吵了!”苏韫笙一屁股坐在了老李身侧,抱着他手臂乖巧的撒娇。
“师傅,我也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同她吵了!”侯夏有样学样,顾不得双手满是油脂,抱着老李另外一只手臂。
“不信,你们这话听得我耳朵都生茧了,却还是在吵。”老李没同往日般心软,而是鼻观眼,眼观心。
“不会啦老李,这次是真真的,所以求求您,您就带我们去吧!”苏韫笙使出浑身解数,轻摇着老李的手臂,把他当老父亲了。“在伙房里都呆了一个多月,再不出去走走,我都要废了!”
“就是就是师傅,低头是伙房,抬头是伙房,您就带我们下山去见识见识吧,您也不想我们两个像乡巴佬一样没见识吧!”苏韫笙这边刚撒完娇,侯夏这边就接着跟上。
两人双管齐下,把老李哄得心都软了。
当下本冷着的脸带上了往日慈祥笑意,看看侯夏又看看苏韫笙。
“带你们下去也成,不过你们两个能保证今天一天不能再吵么?”
“我能!我保证能!”苏韫笙竖起四根手指立誓保证。
“我也能!”侯夏不甘示弱地拍胸口保证。
“成,姑且就信你们一回,你们若是坚持不了,那明日就换其他人下山。”
老李拍腿,给两个小的先搁下话。
就这样,伙房里向来不合,能吵翻天的两人今日出奇的和谐相处,让不少人吃惊调侃,但这也仅是在人前,在人后就不一样了,比如说睡前老李去上茅房的空挡,两人又在床上闹了起来。
苏韫笙仗着自己在沈易臻跟前学过两招,将比她高了半个头的侯夏扼住按压在被褥里。
也不记得是谁先起的头,反正就这样闹了起来,枕头都被踢到了床下,好在这帐篷里就她,老李,侯夏三人睡,不然都喧哗起来了。
“就问你服不服?”压在侯夏后背上,押着他一边手的苏韫笙得意的问着动弹不得的他。
“不服!有本事你放开我,咱们再重新来一回!”落于下风,侯夏一如既往的嘴硬。
“你倒是想得美!”苏韫笙自然没这么傻,巴掌不客气的拍在他后脑勺上,“你当我是傻的呀!”好不容易才把这小子治得死死的,她是脑子有坑才放开他。
后脑勺遭受攻击,侯夏龇牙咧嘴。“畜生,你最好……”
侯夏本要放狠话的嘴因听到脚步声的靠近而及时刹住,而压他身上的苏韫笙反应也很快的放开他躺回床上,连翻滚几下睡到了一边。
老李如厕回来,意外的看到极度和谐一幕,他宽慰的笑了笑,捡起掉在地上的枕头才上了床。
两人表面工作做得极好,老李甚是满意,第二天如两个小的愿,带他们下山了。
在伙房里憋了一个多月,终于能出去,苏韫笙感觉自己像是被解放了。
因为要采买的物资有些多,他们驾了一辆牛车,除了他们三,还有一个赶牛的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