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苏韫笙唱到一半的歌被吓得憋回嗓眼里,本欲出口的歌曲变为了吃惊的猛咳。
脑子瞬间的死机空白,在河里的她面露惊骇之色,目光惊恐的看着站在河岸上不知看了她多久的少年!
少年身上不再是沉重的盔甲,而是一袭简单月牙白衣,半束发,额两侧留下两条龙须,既洒脱又轻简。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地?你在此作甚?”楚洵沉声一连问了她三个问题。
被问话的苏韫笙还在咳着,咳了好一会才总算是收住咳意,与此同时她死机空白的脑袋也渐渐找回自己的理智。
双眸不安的转动,双肩不动声色的潜入河水里,利用夜色给自己的秘密做着遮掩。
“卫,卫将军,好,好巧啊!”面上笑嘻嘻的与楚洵打着招呼,试图缓解一下这说尴尬又不尴尬的气氛。
面对她试图缓解一下气氛的行径,楚洵依旧是老沉着一张年少面容。
苏韫笙脸上的嬉笑有了一丝尴尬,见楚洵面上并没有其他怪异神色,她猜测他应该是没看到她光溜溜的模样,不然按照古人的刻板思想,早就非礼勿视了。
猜测到自己的秘密没被发现,她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了几分底气。
“我是谁卫将军您不会看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卫将军您不会想嘛?我在做什么难道卫将军您不会看吗?”她就着楚洵刚刚问她的三问题一连反问了楚洵三句。
面对她突来的三个反问,楚洵默了。
故作老沉却干净的眸子落在苏韫笙面容上,有探究,有好奇。“你刚刚哼的曲儿是什么曲?”
“自创的。”苏韫笙随便打发了他一句,只求他速速离去。
“自创,你念过书?”他似乎没意识到苏韫笙的敷衍,继续问道,甚至还往河里走了一步,河水浸湿他的靴子,河水轻轻拍打他的靴子。
见他想要下河的样子,苏韫笙吓得头皮都要立起来了,焦急出声。“卫将军您也是来洗澡的吗?既然来洗澡的,为何不脱衣裳?”
说到这里,她面上呈现出几分猥琐和痴意,双眸更是带有几分炽热的落在楚洵的胸膛上,喉间还丝毫不掩饰的吞咽,在夜间发出极为响耳的“咕噜”声。
“卫将军,您要不要也一块下来洗洗?我阿娘说过您乃神中之人,身躯自然也是与我们这帮凡人不同!”她抬起双手不停歇的搓着,嘴角带上垂涎笑意。
“今日小的也算是幸运,竟是有这福分能看到卫将军您不同凡响的身躯!我祖宗上定是积了不少德,所以才给了小的机会一睹卫将军您的雄姿风采!快,快卫将军,您快下来把衣服脱了,让小的瞅一瞅!”
苏韫笙的目光急迫得很,恨不得立马上岸将楚洵身上的衣裳扒下来,她猴急的模样成功的逼得楚洵后退了一步。
他眉宇的褶皱加深,年少老沉的面上闪过一丝厌恶,出口的声音中有了丝不耐。
“洗完就快回兵营,明日还要操练!”
落下话,他有几分急切的离去,身后似乎跟了一个不祥之物。
没想到楚洵这么沉不住气被她三言两语给恶心走,苏韫笙乐了。
果真小孩就是小孩子!
见楚洵真的走了,而且没有回来的可能,苏韫笙赶紧爬上岸,顾不上擦拭身上的水珠,她套上暗红色军衣,捡起换下的脏衣抱在怀里跑离河边,避免楚洵一会反应过来她是故意说这话恶心他的,又杀个回马枪可就不好。
匆急忙慌的离开河边,头发湿哒哒的顾不上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