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樵一边聊天一边学,学到最后还是没学会。
就连孟翡都织出来一块了,她就是没学会怎么穿针。
温余馥脾气很好,正好店里也没什么人,就陪着宋樵聊,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倒是有那么几句,孟翡听得出来是宋樵在问关于目标的问题。
但是这老板怎么看怎么不像,况且说话的是你还是软软糯糯的,怎么可能是杀人如麻的犯罪分子呢。
“刚才那个姐姐在哪个大学?”宋樵突然问。
“就在a大,”温余馥温柔的笑一笑,递给她一个自己织的差不多的一块料子,“算不上什么好学校的。”
a大的确不是a市最好的大学,但是却可以算得上是国内顶尖的一流学校了,宋樵立刻做出惊讶状:“a大也很厉害的啊,要是我,可能连专科都上不了。”
“学习就是死东西的,要是想学,我可以让寒露给你当家教啊,她现在就在做家教,说是那家人的孩子特别不听话,一年换了几十个老师了,但就是喜欢寒露。”
“算了,我也不喜欢学习,将来就跟你一样开个小店也不错。”宋樵微笑回绝。
此时,温寒露匆匆忙忙跑到店里,穿的比刚才整齐一些,换了一件偏厚的外套,一双眼睛灵动的很,就是此时添了几分急色,一出来,就跑到门口:“姐,那边家教的说是要加课,给的钱很多,我先去一趟,晚上回来。”
“也别累着自己,不缺那点。”温余馥有几分担忧。
“放心吧,不会累的。就是给他监考考试。”
说完,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宋樵这才看了一眼门外。
外面有风,人比平时多了很多,到处是穿着校服的学生。
一恍惚,光顾着聊天了,三中都已经放学了。
江绪肯定也走了。
宋樵连忙站起来,声音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啊,学这么久还是学不会,现在是旺季吧?我就不耽误你生意了,这些东西都给我包起来吧。”
温余馥答应,其实平时店里也来不了什么人,就是入秋以来买毛线的学生多了一些。
给宋樵包好,又嘱咐让孟翡教她,这才放心送她们走。
今年的秋天比以往还要冷。
宋樵手里提着袋子,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在原地跺了跺脚,转头对孟翡说:“我现在回去能赶上跟江绪吃饭吗?”
孟翡有些无语,这个时候不知道三中已经放学了多久,就算赶回去见到江绪,人家也不一定答应跟她一起吃饭啊。
于是摇头:“我看悬。”
“啊。”宋樵有些失望,“本来以为就是一个下午就能织好的东西呢,结果还没学会怎么织。毛线活也太难了吧。”
“不是毛线活难,是你蠢。”孟翡提醒。
“靠。”宋樵突然指了指校门口的方向,“你看那是谁?”
孟翡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在看到熟悉的身影时,皱了皱眉:“沈含芙?”
“她最近怎么独来独往的,那个帮她的许锦也不见了。”宋樵嘀咕,“你说她不会往我们这边来的吧.”
沈含芙一个人走出校门,路上不少人跟她打招呼,她都很有礼貌,但是显然她的目的是她们的方向。
或者另一种说法,她的目的是她们身后的手工店。
等到她走到两人身边。
沈含芙想装作没看见,但是孟翡叫住了她:“沈含芙!”
语气不怎么友善。
沈含芙这才僵硬转过头,声音几分虚弱:“是孟翡啊,还有小樵。”
“别这么喊我,”宋樵有些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恶心。”
“……”
沈含芙更加局促。
“你别这么咄咄逼人行不,”孟翡打着圆场,露出一个笑容来:“你是去手工店吗?”
沈含芙点点头,“想买点毛线。”
“织东西?”宋樵强势反问。
沈含芙不说话了,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一种无声的抵抗。
宋樵只觉得好笑,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呆:“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