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搬进来第一天就挑了最好的院子,还借口不舒服不来拜见母亲。母亲也曾说过这样不合礼法,却被父亲抢白一通。说自己先娶得她,按理说母亲才是小妾,应该到夫人跟前服侍,人家不计较了,她还敢说话。”
“后来那个女人不但抢走了母亲应有的待遇,她的孩子还抢走了哥哥的一切。而母亲只要略抱怨两句,父亲就说她善妒,破口大骂。母亲最终选择了忍气吞声,可对方不会因为她的沉默就放过我们。”
“姐姐或许没见过,一个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人,居然能对自己的发妻说出那么多污言秽语。甚至也不避讳我跟哥哥,有时候若是生意上不顺,还会打骂我们。”
就这样,好好一个官宦人家的小姐,竟然沦落得跟一个仆人一样。不对,家里有权势的仆人都比她贴面些。而她跟哥哥,也变成了那个男孩的跟班。那个男孩跟他的母亲一样会作践人,有时候整了人,还会跟父母炫耀。
而他们的父亲不但不责怪他,还会拍着那个男孩的头,说他真聪明。
后来母亲病了,也不好好医治,没多久人就没了。她记得丧事办的很潦草,好像只有他们兄妹会难过。而其他人更多是在庆贺那个女人就要当上名正言顺的夫人了,对他们兄妹的折磨也更变本加厉起来,经常吃不饱饭,还会被打骂。
他们就这样朝不保夕的府里度过了三年,她面黄肌瘦,比同龄的孩子看起来都小很多。有一次她实在太饿了,就偷偷从厨房拿了一个馒头吃,结果那个男孩发现。威胁她,如果能把自己掉在水里的鞋子捞上来就不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