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夜勋没有理会迟老爷子的怒火,被忽视的老爷子更加的生气了。
“你这臭小子,现在最重要的是给我们迟家开枝散叶,媳妇都有了,你就好好在家里播种,跑到国外干什么去?不许去!”
播种!老爷子,您的保守呢?
朝雨暮看着餐厅里剑拔弩张的爷孙俩,赶紧开口:“爷爷,夜勋是男人,要赚钱养家的嘛,您看,迟氏那么多人,都要靠他才能养家糊口,您也别为难他了,孩子的事靠的是缘分,强求不来的。”
老爷子喘着怒气,瞪着迟夜勋,“你看看,这么好的老婆,你也舍得去国外,你这个混小子,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爷爷,您别生气,您要是喜欢住在这里,等夜勋回来,您再搬过来,行吗?”
历经风雨的迟老爷子自然明白朝雨暮这话是给他和迟夜勋共同搭了台阶,想让他们不再争吵,握手言和。
迟夜勋是什么脾性,迟老爷子最清楚,他两个儿子和两个孙子里,只有迟夜勋跟他的脾性最为相像。
说好听点是固执、好胜、有主见,说难听点就是冥顽不灵、独断专行。
当年的他也是这样从不听人劝,凭着自己独特的慧眼和一腔热血打下了迟氏这片江山。
如今,他只所以放心的将迟氏交给迟夜勋,也是因为看中迟夜勋冷硬的铁血手腕。
迟老爷子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老陈,收拾东西,回老宅。”
朝雨暮原本因为担心,紧绷的小脸缓和下来。
迟老爷子离开餐厅后,朝雨暮低低的问:“你大概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迟夜勋从餐桌前站起身,“不知道。”
冷淡的态度,冰冷的语调,好像前不久他们的亲热都是朝雨暮幻想出来的。
朝雨暮回过神的时候,迟夜勋早已离开。
她只好拿起自己的包,也离开夜园。
这一天,给学生补课的朝雨暮总会不由自主的走神,一直到下午四点,所有的补课结束后,她才坐着地铁赶往迟氏集团。
迟氏大楼位于帝都繁华的商业区。
放眼望去,整条街都是高耸入云、气势恢宏的高楼,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各种流畅又硬朗的建筑,整齐的排列在马路两端。
其中最显眼的当属迟氏集团,一百零八层的高度,比周围的大楼高出了近百米。
玻璃幕墙反射出的亮光让周围的楼黯然失神。
朝雨暮走进一楼大厅,前台瞥了一眼穿着打扮都不出彩的朝雨暮,“找谁?”
“迟先生?”
前台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她懒懒的抬起眼,不确定的问:“谁?”
“迟夜勋,迟先生。”
前台虽礼貌客气、公事公办的问了一句“贵姓,有预约吗?”
眼底的讥讽却在抬眼的时候,毫无保留的尽数丢给了朝雨暮。
朝雨暮知道,这里的前台接触的多是帝都有头有脸、非富即贵之人,多少有点势利眼。
对于前台的讥讽,她并不在意,“我姓朝,是迟先生让我过来的。”
前台在听到朝雨暮说自己姓朝时,讥讽的眼底瞬息万变。云海yunhai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