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训导大手一挥“你小子就直说什么事儿,这西北五州之内还没有我武家查不到的消息。”
麦高听他如此说,也不隐瞒,直接道“想来师父也知道如今商学堂内的拈阄射利吧。”
武训导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麦高又道“弟子以为此事或许有些问题,因着担心和之前西夏细作那事有所牵连,所以才想借用家中人手探查一二。”
武训导听他说事涉之前细作一事,态度也严肃起来,微眯了眯眼睛,沉声道“你是说那溜掉的臭老鼠又开始兴风作浪了。”
麦高慎重地道“其实现在弟子还不确定,只是防患于未然,还是探查一番才稳妥,也免得我们太过被动。”
武训导点了点头“你就说要怎么做吧。”
麦高捋顺了下思路道“现在有几件事我们必须要弄清楚才方便之后的安排,首先,这商学堂内搞拈阄射利之人到底是谁,又是打着什么名目来做此事,且在商学堂内行此举必然需要有师长们的首肯,那么又是谁同意的此事,这些消息尤为重要。”
“其次,要广撒人手去各州府城镇探查,是否有人打着西北商学堂的旗号行拈阄射利之举,若是有,自是要将来龙去脉摸清楚。”
听到这里,武训导猛然一震,诧异地看向麦高“你是说对方打着商学堂的名义在各地敛财?”
麦高略显沉重地道“若真如我所想,那就不单单只是敛财,他们必有后手。”
武训导也不深究又问道“好,还有什么需要查的吗。”
麦高略显犹豫地又道“弟子不太了解西北五州内赌坊的情况,这方面家里方便探查吗。”在麦高想来,一般赌坊的背后都有些说不得的靠山,一旦将手伸到这类地方,难免会触碰到旁人的利益,从而引起不必要纷争。
武训导诧异地问“赌坊又与此事有何关联,这西北五州的大部分赌坊背靠的都是邵家,也不是不能查上一查,但你小子总要给我交个底才好师出有名。”
麦高一听又是邵家,心里微微一沉,对自己的猜测又多了几分确定“若是又牵扯到邵家,那此事就更麻烦了。”
他斟酌地道“弟子是猜想,若只是通过拈阄射利敛财,其实并没有多少油水,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若每次射利都在赌坊开暗庄,赌的就是射利的结果,那就不单单是些许小钱了。”
武训导好奇地问道“你小子对这里面的门道竟然还了解的这么清楚,你行啊。”
麦高有些尴尬地咳了声“呃,只是听说过一些,略知道些皮毛。”看着武训导怀疑的眼神,麦高不禁苦笑,这还是上辈子得势的时候出去瞎浪,认识的人多了才知道了不少这其中的门道。只是换到此时,这种事应算是赌坊不可外传之密,被自己这种平民出身的无名小卒知道确是有些可疑,但也无从解释。
麦高无法,只得生硬地将话题转移到了他处,接着道“若想推测出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必须先要摸清大概的情况才好判断,而且此次又涉及到了邵家,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些才好,切莫要打草惊蛇。”
武训导也没有再追问赌坊一事,明白此时要紧的是查明目前西北五州的情况,也不啰嗦,便着商学堂的师兄们依照麦高所说,回家调派人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