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荷院现在是安静的。
相比昨天的喧闹,今天郑氏都没有管下人们的晚起和怠慢。
只是从小养成成的习惯,使她就是疲惫也没有晚起。
静静的看着这座属于她的院落,发自内心的自豪感,充斥在她的心胸。
当初也是自己执意嫁给这个与师父闹翻的小子,才有了现在属于自己的天地。
那些郑家的小姐妹,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年典后回家可要好好看看她们的嘴脸。
是谁有眼无珠,是谁难成大器,是谁精明能干,是谁可以相夫教子。
早上也没什么胃口,就喝点灵谷粥吧。
她们有几人可以喝的起?
这是由自起法阵催动的谷鼎,不用修士催动,就是费些灵石。
咱现在用的起。
小口轻轻吸嗦着灵谷粥,看着眼前昨日整理出来的礼品册子,这次宴会没有亏着。
一开始她有大亏特亏的准备,面对这些乡下的修士,他们能送出什么?
可这些看着不起眼的,有些土气的礼品,价值还都不低。
特别是赵师通的那些师兄弟,还算给力,就连一些师叔伯也没有扣扣缩缩的。
特别是越师兄,送了灵丹一匣,正是赵师通现在需要用到的。
他是不用送礼品的,人能来就是最好的支持。
师父郭仲武,这个当初阻挠赵师通发展的老顽固,附庸风雅,只送了一副字,鹏程万里。
早知当初何必如此,但他把位子传给了师通也算他有眼光,咱还是念他的好。
随意的翻动,就到了最后一页,最下面写着,一筐根茎,没有名字。
她的眼睛立马瞪圆,牙齿紧咬,腮帮子鼓动
真叫人恼火。
灵谷粥都不香了。
“人都死光了吗?”
不到一会儿,全家的下人们都被召集到院子中。
那筐水米根茎也被摆在了中央。
稻荷院的下人都不认得这是什么?
他们没有人是出身这里的,认不得这是什么东西。
可看着阴沉如水的主母,没有人敢说话。
两个来的最晚的下人,径自跪在廊下,等待主母的处罚。
看着人都已经到齐。
郑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谁认得这是什么?”
没有人回话。
看没有人认得,郑氏的火在升腾。
“谁知道这是哪里来的。”
昨天晚上,收捡完事后,偷喝了几杯灵酒的管家,似乎想起了什么?
“就没有人知道了吗?”
“这东西难道还能飞入家里不成?”
灵酒大补,却更醉人,他的脑子这会才反应过来。
“回主母,是仙师,是仙师送的。”
看着从娘家带来的管家,已经用了快二十年的老人,郑氏压抑了一下火气。
“那个仙师送的。”
管家冷汗全都下来了,磕磕绊绊的道:“一个年青的仙师。”
“废话。”赵师通的许多师弟都很年轻,修士本来就不显老,这个范围可就太广了。
“是石良道拉着进来的。”
“仙师的名字也是你可以叫的,下去自己掌嘴二十。”
“是的。”
主母心中有气,也是自己昨日贪杯,嗨,活该。
“请赢功来。”赢功是石良道的字,从这个角度看,也就知道这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
静静的等待,气氛压抑的可怕。
石良道作为赵师通的大弟子,昨天也是忙前忙后的,迎宾送客,敬酒罚酒。
虽然他已经修炼到练气中期,已经开了五条腑脉,是赵师通现在这些弟子中最有可能筑基的,最后一条腑脉开通后,就会去内门秀清峰混元堂修炼。
可到现在灵酒的劲还没有下去,正在房内打坐调息。
他被师母的贴身女使打扰也是颇为不高兴,头还在痛,但只能过来。
“赢功,昨日迎宾的可是你?”
师母这是什么意思?看院子里这些下人,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前期弟子是与师父一同迎宾,后来才是弟子一人迎客。”石良道斟酌的说道。
“你可认得此物?”郑氏问话自然不会是跟下人一样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