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混沌未开，万物之始。

能听到的唯一声音，也唯有噗通噗通的心跳。

任何人的神情，都像是一本厚重的古籍，展现着丰富多彩的内容变化。

直到之后。

或许是几个呼吸，又或是几个世纪。

有人瘫倒在地上，抱头惊声道：“妈呀，鬼呀！”

这声音，将所有人惊醒，放眼看去，偌大的星盘，空了！

要说人，只有两人。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乱魂殇，卿红月。

至于大椅上的那个男人，他简直不是人，也不可能，是人！

所有人，依然需要大量时间去缓冲。

这期间，古欢看着痴傻的乱魂殇，含笑道：“如何处置，全凭你，个人喜好。”

“呃”后者咽了口唾沫，然后又费解地挠了挠头，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那上面那些人呢？”

“上面？”古汉抬头看了一眼大虚，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不着急，留下来慢慢杀，谁也，跑不了。”

乱魂殇：“呃”

至于大虚之上，之所以如此安静，自然是不曾反应过来。

尤其是当悲痛，达到了极致，越过了临界点，大脑，一片空白。

而在这无比死寂之间，乱魂殇，动了。

空谷足音，

向着石化静止的卿红月，渐渐逼近。

这一刻，整个舞台都交给了他，也是成为了所有人地聚焦。

眼看着这个女人。

无数的回忆，涌上了心头。

酸、甜、苦、辣皆有。

是他的初爱。

刻骨铭心，美好苦涩。

“人生若只如初见，又该，多好。”

乱魂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良久，终是哀叹一声。

“你，走吧。”

卿红月呆住了！

睫毛微颤！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死去的准备，可他，居然

卿红月突然崩溃，泪流不止，尖叫着。“我可是杀了你的全族，你为什么放过我？”

“我方才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乱魂殇突然坐在了地上。“怎么才算是真的放下？

或许我在之前想不通，也做不到，但，就在一个个绝世天骄，在我眼前形神俱灭的一刹那，我，彻底想通了。”

乱魂殇突然抬头看着她，释然地笑着。

“双家族灭，已成事实，无可回天，无法改变。

我纵有滔天怨恨，也不是说，将你斩杀，即能释然安心，也只会让我更加空虚孤寂，道心更为动摇。”

“怎么？看不明白？”他看着更加迷茫困惑的卿红月，摇头一笑。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

朝闻道夕死可矣。

他却在那一刻，彻底地悟了。

只见他蓦地回头，瞻仰着大椅上的这个男人。“班主，您觉得，我做得对吗？”

“不要问我。”古欢摇头笑了说道：“遵从本心，顺从本意，做你认为对的。”

这，让乱魂殇的目光，坚定了不少，不过却忍不住问道：“您，难道不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