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宗谔,佟宗献,牟才鼎几人并没有回到办公室,而是到了管宗谔购买的别墅里。
在这里,钱副总已经在等着了。
钱副总的神情和几人相比,则是轻松了许多。在客厅落坐,有阿姨给端上茶水和切好的水果,牟才鼎没有喝茶,拿苹果吃,说:“管大哥,有什么话说吧?”
管宗谔说:“这么多年,你们总是指着我来出主意,这一回,你们先说说。”
佟宗献说:“要不和,要不博。和,我们则是要每天不舒心。我看,我们主要是放在博上。”
牟才鼎说:“他妈的,要是和了,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我也是看好博。”
钱副总说:“已经由不得我们选择了。从目前看,姜云峰,大有一吞江河湖海的意思。”
牟才鼎哼的一声,说:“他的野心到是不小。那也要看我们答应不答应。我们在东方省经营了十多年,经过了多少事,算白混的么?”说着看向了管宗谔。
管宗谔轻揉着太阳穴,仍是不声不响。
佟宗献说:“管大哥,我们都是唯你马首是瞻,你就别让我们在这说气话了,你出声,我们都听你的。”
管宗谔睁开眼,说:“才鼎,我们不是混得越来越好,确实是白混了。这么些年,我们有虚心过吗?这个市场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看来,我们的强势让很多的经销商已经有怨气了。我们的无忧无虑,也消磨了我们应该有的警觉,留下一个大窟窿让别人来打败自己。”
牟才鼎说:“我不明白。什么窟窿?”
管宗谔说:“窟窿就是我们把大理石的价格拉高赚到我们自己都不好意思的价位上了。有这么一个大窟窿,就算没有这次的姜云峰,还有另外的姜云峰要来挑战我们。你们也看到了,姜云峰的大理石,相同材质的百分之八十以上才只有我们价格的三分之一,最高的也只是我们的三分之二的价格。才鼎,你是用户,你会选择跟谁拿货?
是我们不能做到他们的价格吗?不是,是我们的贪婪让我们做不到这一点!现在,我们是降也不是,不降也不是。降了,别人会怎么看我们以往的暴利?人家还会不会跟我们合作?不降,经销商也不会跟我们合作,这个市场我们也就拱手让给别人了,以后再想进来,就千难万难了。
就算是想在家养老也不可能。这些年随着销量的增长,各位包括我变着法儿或多或少也都出手去签了另外的矿山吧?这样,我们矿山的货往哪里去?罚也把我们罚得倾家荡产。现在想打入别的市场可没那么容易。权衡之下、、、、、、。”
钱副总说:“权衡之下,就只能是淌出一条血路了。他妈的我真是倒霉,都还没有赚头,就得要血亏。”
佟宗献说:“博,我们会有多大的把握?”
管宗谔说:“这就看诸位还想不想在这块地方赚钱了。想赚钱,江湖纷争就得要齐心。各打各的心眼,怎么可能取得胜利。”
牟才鼎说:“那要拿出多少钱来?”
管宗谔说:“最少先拿出两个亿。”
钱副总说:“公司不会允许我这么干。唉。看来,我只能退出了。”
佟宗献说:“钱副,我们之前答应你和我们一起,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难不成你在这个困难时期既不想出力也不想出钱,就想着坐享其成?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
钱副总说:“佟总,说话就不要那么寒气,这天下还不是你的天下,我们公司在全国市场进也好,退也罢,要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批准。”
佟宗献说:“你、、、、、、。”
钱副总说:“当然,我刚才说的还要请示过总公司。我听总公司的。”
牟才鼎说:“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了,项多几千万。除了拿矿山,我还和别的人经营其它生意。”
佟宗献哼笑了一下,说:“我能理解我们是连战都没战,就溃不成军了吗?”
管宗谔说:“宗献,你真的拿得出两个亿?”
佟宗献说:“管大哥,我跟着你。你说什么,我就怎么干。”
管宗谔说:“好。钱副,才鼎,既然你们不准备保卫这个市场,接下来,我就只能和宗献同舟共济了。”
牟才鼎说:“那、、、、、、那我凑凑也还可以的啦。”
管宗谔说:“钱副,当初是你说的如果这个市场有什么风花雪雨,你会和我们共进退。”
钱副总站起来,摊了摊手说:“我刚说了,事情并不由我做主。祝你们好运。”走出门去。
佟宗献骂了句:“小人。当初要不是看在的脸上,谁会鸟他。什么副总,也就是一个推销员。”
牟才鼎说:“别讨论他了。管大哥,说说你的英明计策。”
管宗谔说:“姜云峰和宜川,凌山,凤宁三县签协议时,要求三县帮他贷低息贷款。从这一点推定,他资金不会太多。如果我们每个人拿出两个亿,就有了六个亿,我的计划是,就算是把这六个亿亏出去,只要能把市场夺回来,也值了。
明天开始,我们的货比他低一个点出手。他降我们也降,哪怕是降穿成本也要降,一降到底,就压着他出不了货。就看谁拼得过谁。为了拉住已签客户不退单去他那里取货,主动把签单价回调。就说是姜云峰想独霸市场,在搞恶性竞争,我们是不得已应战。”
佟宗献说:“到嘴的肥肉飞了。这真的是要了我的老命。我想到一个问题,在火车站时,就有不少也是外省的,我们降价了,有可能会很快缺货,但是现在马上就接近年了,过年后也不能很快的复产,这货补不回来,不是眼巴巴的看着姜云峰在那卖货吗?而且,有些货品有可能还会涨价。”
牟才鼎说:“是呀。这还真是个问题。”
管宗谔说:“这根本就不是问题。那我们把这个难题甩给姜云峰就行了。”
佟宗献说:“甩给他?哦,你是说我们从他那里拿货?哈哈,这一着妙啊。不对,我们不是说了要压他的货吗?这一收了他的货,不就是相当于给他出货了吗?”
管宗谔说:“给他们出货?是想多了。我们派人去侦察,看他们哪种货好卖,就把哪种货两三个月的产能给包下来,卖的价格比他们还要便宜,让他们无货可卖,我们自己产的货则是要与他们血拼到底,这样双管直下,他们会承压开发矿山合同销售的压力,这样迫使他们会往外调货,他们的货在哪里,我们的货也就会出现在哪里,永远比他们的价格底。这么一来,假以时日就可以把他们退出大理石这一行。最好的结局就是让他们见鬼去。”
牟才鼎拍了一下茶几,说:“原来是这么个把难题甩给他。还是管大哥脑袋好使。”咬牙切齿,说:“姜云峰,你做梦也想不到吧,我们这有六个亿陪你玩,够你喝一壶了吧。哈哈。不过,我们这钱可不是白扔的。老子就算是这一整年不赚钱,也要把你压下去,就为了看你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