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吴盈青早或晚必到姜云峰的病房来一趟,每次来,正上班的韦美幸就会陪着一起。
何业秀和陈悦一开始还以为吴盈青是医生,后来才知道是科室护士长。
何业秀说:“盈青姐,要不你跟医生说说,姜总晚上总是被痛醒过来,都是大汉淋淋的,就给他加些止痛药吧。”
吴盈青说:“这个是过程,也没办法,吃多了镇定药也不好,再忍忍,过几天就缓下来了。我看他的气色,好了很多。他的身体很好,做过的检查,没有一项指标是超的。”笑说:“这种身体,世上少有。”
陈悦说:“他就是头猪,整天嚷嚷着没吃饱。”
韦美幸说:“那就打多些饭菜,让他吃个够。他那么瘦,又不是女的,吃多了应该不会马上就胖起来。就算是胖起来,也比现在好看一些。”话一说完,都笑了起来。
陈悦说:“哪次都让他吃到够。可他的要求高啊,要吃香的喝辣的。医生说了,现在香辣的东西都不能给他吃。”
吴盈青说:“这倒是的。你的伤是很严重的伤了,身体各机能也会受到弱化,现在主要是吃些清淡的,这样营养才会更易吸收,你也就会恢复得更快。中医上说,香辣的东西会产生滞气,阻碍气血流通。自然对你的恢复也就不利。”
姜云峰说:“但是,吃得也太寡淡了。吃东西找不到欢乐的味道,怎么可能吃得饱?现在给我沈姨做的大碗的红烧兔肉啊,大碗的油炸地龙啊、、、、、、。”
何业秀说:“还有酸甜狮子头。”
姜云峰说:“对对。加上这么大一碗米饭,我都可以一扫而光。””
吴盈青笑说:“对你的头。”话一出口,感觉到了不对。原来以前吴盈青看到贫的男人都觉得好幼稚和不成熟,想不到现在也附合这种以前看着着实是“无聊”的话。不禁脸色有些发烫。
好在陈悦等人说话都大大咧咧的,对她的话觉得再正常不过,更没注意她的脸色是否变化。
何业秀说:“姜总,你要喝水吗?”
姜云峰说:“嗯。”
何业秀倒了杯温水给姜云峰。
看着姜云峰喝完了水,吴盈青轻咳了一下,说:“外面有两个市电视台的人想采访你,你、、、、、、。”
姜云峰说:“还是、、、、、、(不要两字刚要出口,却想到这家伙有应允了人家了吧,我拒绝就不是人了)听你的安排。”
吴盈青出去不一会,领了赵小羽和覃宽进来。
赵小羽说:“姜云峰,你好。”
姜云峰看着赵小羽,把赵小羽看得微微有些脸红,如果换做另一个人赵小羽或会视这种眼光是无礼的冒昧的,可这一次她竟错觉的以为是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便用手擦擦脸,笑说:“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姜云峰的这种眼光吴盈青也礼遇过,看来这小子的眼光也不是对某一个女人才特有,而是对漂亮的女人都惯用这样的眼光,而且这毛病还让人骂不得恼不得也打不得。
陈悦说:“这位对漂亮女人都是这样的眼光。看我干嘛,难道不是吗?”
姜云峰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说:“美女的芳名能否相告?”
赵小羽说:“赵小羽。”
姜云峰说:“嗯,也只有这样的名字才配得上你这样的美人。”
严宽说:“我叫严宽,是这位美女的助理。我觉得我的名字也很配我这样的人。”
姜云峰说:“是是,你的名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我向来对男人的名字没有兴趣。”
吴盈青背过身去,笑着出了病房。
赵小羽笑说:“姜云峰,采访可以了吗?”
姜云峰说:“我用不用抹些血在脸上,再把那被刺烂的裤子穿上?”
赵小羽说:“干脆在你脸上来两刀?”说完娇躯笑得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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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美幸下午四点下班,来接班的要不是钟虹萍,要不是楚源源,两人有时也会给姜云峰带些水果。水果都是洗好后切盘送过来的。
俩人都显得很文静,说话温言款语的。
姜云峰就教训陈悦和何业秀,说:“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说话跟个大老爷似的。”
陈悦双眼一瞪,姜云峰赶紧道歉,说:“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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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郭艳飞打电话给陈悦,说是已经把姜云峰的事说给她妈知道了,明天星期天,她妈要到市里来看姜云峰。
云若到滨江市的路修好后,来往的人多了起来,以往客车都是1.5小时一趟,现在调整到四十分钟一趟了。
陈悦和何业秀就在客运站大门口等着,看到郭艳飞出来,说:“覃姨呢?。”
郭艳飞说:“去方便了。你们都离开病房了,谁照顾伤员啊?、、、、、、怎么啦,有话就说啊?”
陈悦说:“今早吃过早餐,他又被送回精神科的留观室了。”
郭艳飞说:“怎么回事?”
何业秀说:“出事那天,他们三个人是偷跑出去的,出事后,有一个老头当晚就、、、、、、另一个疑似精神病的也确诊了。本来姜总也是要回到留观室的,只是因为需要有人照顾,才、、、、、、这一个礼拜姜总的伤口好了很多,这又把他、、、、、、说这是对他负责。反正,打死我也不相信姜总是那什么、、、、、、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