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可劲儿折腾,越折腾越送。
目力投射北方的时候,在南方,广大的南洋地区,同样硝烟弥漫。
娇小可人的处女一丝不挂卧在洪世贤被窝里,另有两个妩媚的给洪世贤洗脚,这般在国内根本没有的享受,而洪世贤仿佛柳下惠夺舍,闭目沉思贤者状态,全无你好骚呀的本质,任由小手摆弄自己臭脚。
温暖水珠、细嫩肌肤不能让洪世贤放松,白眉愈皱愈紧,洗完脚后眉头已紧锁一团,两个小妞正欲解衣,把脚丫捧到自己胸口前,洪世贤突然发出怒吼,一脚踢飞水盆。
“滚出去!!!”
三个小女孩被吓哭抽泣着滚出卧室,洪世贤赤脚踱步在屋中,随即披衣踩鞋叫仆人掌灯,连夜把鼾声如雷的颜増叫醒。
“外相这是何意呀?”颜増只留个裤头睡眼惺忪问道。
“老颜,暹罗人有点不对劲!”洪世贤黑着脸道。
颜增示意出暂停的手势,舀起一瓢水拍在脸上,清醒的问道:“暹罗人有什么不对劲?一直在谈判没停呀?真腊、占婆两国已经赎回俘虏各回各家,称臣纳贡了。”
洪世贤摇头道:“前番真腊、占婆两国谈判,两国在赎金上不停还价,迁延许久方才达成,如今暹罗也是如此,老夫深感咱们是中了缓兵之计。”
“缓兵之计?”颜増闻言挑眉,走到书桌旁取来中南半岛地图,摊在洪世贤面前言道:“占婆、真腊、暹罗三国主力兵马被某家干得半残,剩下的孬种看到儿郎们只有逃命一条路,如果真是缓兵之计,三国的国王拿什么与某一战?拿他们国里诵经的秃子?长跟猴一样的女人?”
洪世贤静静盯着地图,颜増索性品起香蕉水果在旁陪着、熬着,长夜漫漫烛光摇曳,两个大老爷们儿就在屋子里静悄悄地亮着灯,颜増眼皮愈发沉重,不时仰躺椅上响起微弱鼾声。
鼾声打扰了洪世贤,却也把他搅地困意大涨,哈气连连中忽的,想起少年游历时听到的一则故事,脑中灵光一显,打通了七经八脉!
再度把颜増叫醒,洪世贤郑重说道:“颜镇倭,吾等该着手备战,准备再打一次了。”
颜増犹疑道:“外相您又想到了什么?陛下把某派来不是让某以后屯住在此,某是要争取参与进灭宋之役的。”
洪世贤认真道:“老颜,这片土地老夫以片林子做比方,占婆诸国的国王就是林子里的猴子,目空一切,有一天林子里进来头猛虎,猴子们是臣服于老虎,还是把老虎杀死?”
颜増小脑多转了一圈,严肃说道:“是故咱大元就是那头猛虎,为把咱们赶走,真腊人、占婆人、暹罗人不行,蒲甘人、安南人、苏木达腊人、三佛齐人、爪哇人、渤泥人都会过来攻打大元!”
“甚至明加剌、马八儿也会来!”
“老夫记得当初朴将军献上见闻图册,记录明加剌是天竺大国,蒲甘国与之不相上下,安南也不可小觑,果真如此,则暹罗等国在等蒲甘等国蛮兵,贼心不死啊!”
颜増计算兵力道:“蛮兵大多是袒身露乳的农夫临时征集,甲胄不全,未经战阵,不足惧也!所虑不过各蛮王麾下的战兵武士团,人数不多。可咱们兵马也少,整个水真腊有近四万人马,但有三万多人只是打杂的辅兵,虽然能人手一件甲胄,破阵厮杀的却是某家本部人马,眼下已不足八千人,另有千人伤兵不能战斗。”
“敌若来犯,咱们手头能打的士卒不会超过一万人。”
“求援吧。”洪世贤铁青脸色说道,“吾等联名上奏,派快船送回,主力兵马退守狮城,坚守待援军。”
“恐怕来不及了。”颜増颓然晃了晃头,忽地双锐利眼神刺中洪世贤双目,一时使他招架不住。
“洪国公,可想在致仕前搏出个名垂青史否?”颜増粗糙的嗓音此刻比姐姐的海豚音还要诱人。
洪世贤心说不废话嘛,不为能在千百年后留个响当当大名,我堂堂外相至于亲自跑一趟吗!
颜増想干什么洪世贤猜出来了:“咱们就这点人,老颜汝要能打赢,老夫陪着就是了!!”
“必能打赢!”颜増击掌道,“某家要在致仕前进爵国公,原是想到灭宋时候拼拼,不曾想蛮王如此识趣。”
“即便蛮兵人头值不了多少军功,可蛮兵要比蒙兵好打啊,只要老子砍的足够多,军功便能攒大。”
听闻此话洪世贤眉头微皱,又很快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