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闷萨汗看得起俺,是俺孛尔只斤氏家族的大敌,俺忽必烈的一生之敌!”
漠北和林,忽必烈得知周蕊徽兴建两仓光积粮米消息后,不生气,夸了夸她,颇有气度颇有涵养,很有千古一帝的大肚,如果手指不受伤,装酒金碗不被捏扁,再好不过了。
兀良哈台忧心忡忡说道:“大汗,寻着马儿的粪便能找到脱缰的野马,寻着青草的痕迹能找到肥美的牛羊,禺闷萨汗这般动作,俺想起了十来年前五十万勇士抢大蒙古国河北河东的草原,大汗,要加固羊圈,不能让母狼叼走俺们喂养的羊羔啊!”
“五!十!万!!”忽必烈紧咬后槽牙,声音都变了。
“俺的好弟弟还有大蒙古国的赛因汗,本汗求些勇士来守卫圣山,西道两位宗王跟生马驹难产的母马一样,做决定这么困难吗?!”
忽必烈还很不爽的骂道:“俺和拔都的交情竟使他如老牛一样的迟疑,如瘸马一样的笨重,他们术赤家的还是不是黄金家族的人了!拔都他流的到底是蒙古人的高贵的血,还是蔑儿乞人肮脏的污血!”
兀良哈台全程闭嘴,哪怕他爹活着也不敢说话。不过一向与术赤家交好的拖雷家后人也开始骂术赤家是孽种,可见忽必烈心情很不愉快。
斜了眼兀良哈台,忽必烈道:“汝别在这里装成一个又聋又瞎又没用的老牧羊人了,去做汝该做的事情,俺的话俺不想再有人能重复。”
…………
就在忽必烈狠骂拔都同时,东欧萨莱城,忽必烈求援使者的伯颜翻越高耸的高加索山脉,经格鲁吉亚,进入金帐汗国领内。
赛因汗拔都苍老许多,垂暮老朽,但还是那个让欧洲抖三抖的上帝之鞭,罗斯人匍匐在他的脚下,匈奴后裔们,大波波,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教皇更是个屁!
“大蒙古国的共主,和林城里的忽必烈大汗,他是怎么治理大蒙古国的?让一头灌了马奶酒的公羊去当蒙古的大汗,也会比忽必烈强。祖父在时羔羊一样的南人,居然威胁到了圣山,东方的叔叔伯伯兄弟们,弯刀钝了?弓弦腐烂了吗?”家族之间心有灵犀,拔都狠狠数落一顿忽必烈的不是。
伯颜直截了当反问道:“所以赛因汗就有不去保护圣山的理由了?忽必烈大汗再不是,至少不儿罕山、班朱尼湖水没有在禺闷萨汗的手中。”
拔都反问:“禺闷萨汗?俺这萨莱城也有听过这个名字,一个传奇的女人,一头凶残的母狼,她打败了窝阔台叔叔,还是贵由汗的好安达,俺有没有记错?”
伯颜答道:“是的赛因汗,不是黄金家族和蒙古人的大汗将要占领圣山,愿赛因汗能够继续在萨莱城里当您的赛因汗。”
如此露骨的威胁警告,换来的是拔都的哈哈大笑。
“年轻人,不用这样激怒俺。忽必烈还是有本事的,汝在俺的草场里尥蹶子、唱丧歌,还有汝这样的勇士,可见禺闷萨汗周蕊徽,是个值得全蒙古的汗一起对付的勇士!”
说罢,老头不怒自威,指着波兰国王、匈牙利国王、罗斯诸王道:“春天到来前,本汗要见到尔等的勇士出现的萨莱城的边缘!”
又对昔班道:“俺亲爱的弟弟,还是有劳汝代替本汗,带着勇士们去参加库里台大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