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往回拨一个半时辰,在卯时四刻左右,周蕊徽被摇醒,从传令兵嘴里知道了详情,立令三千营一万马军支援,命两万步军一柱香之内集结,向南开进,五军营、强弩营、神机营务必于巳时之前连大炮都要到鸡鸣山战场。
另外六千步军,统帅颜増被周蕊徽召唤过来,耳提面命。
“汝率领三个营不用随孤到鸡鸣山战场了。”红唇微张,周蕊徽自信命令道:“蒙哥战心不强,蒙鞑子如果一战而败,十成里有九成会沿桑干水向西退往云州,这一路上弘州治所襄阴是必经之路,汝领兵轻装疾行,蒙哥若走此路,不得让他走脱!”
“谨诺!”颜増抱拳应诺,随后有疑问问道:“君上,俺是在河南等还是河北等?”
周蕊徽立即答道:“北岸等待,只有走北岸,蒙哥才会是丧家之犬,因为他没时间去渡河。”
颜増一幅恍然大悟表情,抱拳退下。
…………
彼时有一千女真马军例行巡哨,都是精神抖擞吃饱喝足的,接到命令后执金蒲阿陀接管,赶赴鸡鸣山前去支援,路上因惜马力缓慢前进,直到了鸡鸣山附近三里,才恢复骑兵的正常速度,随后发生的便是千骑直冲蒙军的一幕。
执金蒲阿陀从侧翼一击撕开鲁火出部,顺势冲下高地突击蒙哥部,选择位置与鲁火出部相同,同为侧翼那柔嫩的地方三四千色目探马赤军。
蒙哥连忙下令变阵,并命探马赤军冲锋抵挡,探马赤军将领是员久经沙场老将,军令尚未送达到手,很是果决得提前马速冲锋。可骑兵向高处冲锋,战马马速只是刚刚提起,怎能挡住顺势而下已经时速超一百六十迈的骑兵?那就像用烧得红彤彤的刀子去切黄油块儿,刀锋一落,黄油块儿从中间融化成水。
执金蒲阿陀一马当先,狼牙棒一招力劈华山,打断长斧砸碎探马赤军老将天灵盖,千杆狼牙棒左右挥舞,打碎一骑又一骑的头骨,从中间撕破三四千探马赤军的阵列,马速不停的扎进正在变阵的蒙哥部三万步骑,两千骑蒙古骑兵来援为时已晚。
女真马军撞进近万蒙古步军中,仿佛唤醒体内沉睡地铁浮屠记忆,狼牙棒敲打地步军人飞血溅、左奔右散,马蹄踩断不计白骨,执金蒲阿陀手臂用润滑液滋润般,狼牙棒抡得胳膊快甩飞了,红的黄的白的在他玄色板甲面上作幅难看画作,蒙兵避之如避死神,士气一落万丈。辰时四刻时,蒙古的各族联合步军大崩溃!
驱赶败兵,执金蒲阿陀冲向九斿白纛。蒙军气势被夺,蒙哥虽率骑兵与之对冲,不免被千骑杀穿,折损数百蒙骑。
“回马再战!!!”
士气可鼓不可泄,执金蒲阿陀虽只剩五百骑,义无反顾一拉缰绳,二度冲突蒙军骑阵。
没了步军,现在就是两万骑阵了。
蒙哥见状,知道是硬茬子,便叫探马赤军先上,余存八千多蒙古骑兵从两翼绕过,骑射攻击。蒙哥更是下达死命令,务必要把执金蒲阿陀留下!
与此同时,命令前方鏖战兵马与鲁火出部队,撤退。
蒙哥脑子里想什么人尽皆知,却非常现实,换做贵由也不会在汗位争夺时期拼光部众。若能用微小代价打赢,蒙哥会做,而代价像现在论千来计算,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