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无事,明溪拿倾城送来的养颜药膏将自己的伤口又仔仔细细地涂抹了一遍,一脸哀怨地吹了吹自己的伤口,吹累了,倒在床榻上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睡梦中就感觉有人像啃猪蹄似的啃着自己的嘴巴,她吃痛,皱了皱眉,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萧湛的脸。
起床气贼重的明溪气得尥蹶子就朝他踹过去,被萧湛一把擒住了脚腕,顺势压了上去。
“啊……卧槽!”
明溪刚睁开眼就被迫来了个高难度的瑜伽姿势,韧带都差点被撕开,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干吼出一声,“萧湛,你有病啊!”
床帘放下来,将床榻罩了个严严实实,里面一片昏黑,明溪看不见萧湛的脸,踹人都没的方向,只能听到他低沉中带着些喑哑的嗓音。
“这么大火气?要不要为夫帮你泄泄火?”
一句话说的明溪身子一紧,眼看着就要城门失守,赶紧把自己的腿收回来,胡乱蹬了两下腿把萧湛蹬开,“要泄火你自己泄去,老娘要睡觉!”
萧湛在黑暗中被明溪踹了两脚,她脚力不弱,踹人还挺疼,然而俊王殿下面对闹脾气的媳妇一点气也生不起来。
“要不,咱们今天玩点不一样的?”
明溪没吭声,假装自己睡着了。
萧湛便摸了摸鼻子,继续道:“今天……你来动?”
“……”
明溪这次没忍住,又踹了他一脚,“萧公子,咱们能不能要点脸?”
“脸是什么,能吃吗?”
萧湛极为认真地回了她一句。
明溪到底没憋住,“噗嗤”笑了,笑骂道:“臭不要脸。”
见她破了功,萧湛这才凑上来,在她身侧安安静静地躺下,握住她的手,粗糙的指腹有些喇人,却莫名让明溪的心安定了几分。
两个人并肩躺着,沉默良久,明溪突然闷闷地道:“今天下午殷锦绣来了。”
“我知道,人刚走。”
萧湛淡淡应了一声。
明溪猛地扭头去看他,刚刚平缓下来的心情顿时又不淡定了,两簇火苗子腾腾地从心里往外冒,“什么?人刚走?这么说她在酒楼等了你一下午?”
真够有毅力的。
合着她下午说的那番话没给殷锦绣带去一点点刺激,人家还是如同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似的,在酒楼默默等待萧湛回来,这尼玛是什么苦情戏码啊。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废话,情敌天天找上门,搁你你不激动啊?”
“她就是过来送盒点心。”
“是啊,还亲手做了桃花酥,一口一个阿湛以前最爱吃我做的点心了,你听着是不是特窝心,特得意?”
明溪气得在他身上掐了两把,直将萧湛也掐了起来,他擒住她的手腕,在黑暗中闷笑出声,“你今天这碗醋,吃的有点猛,全是酸味,不信你闻闻。”
“闻你妹!”
明溪没好气道:“许你前任来给你送点心,还不许我吃醋啊?那盒点心你吃了吗?是不是甜到心里去了,没齁死你吗?”
“瞧你这人,我要是齁死了,你不就守寡了吗?我可舍不得。”
“你可拉倒吧,我凭什么要给你守寡啊,咱们丑话说前头,你要是死了我肯定带着儿子改嫁,俏寡妇可是很吃香的。”
萧湛听她越说越离谱,原本想逗她来着,结果听着她不像样的话自己先绷不住生气了,嗓音冷下来,陡然上扬起一个危险的尾音,“俏寡妇?”
“是啊,本姑娘就算七老八十了也还是美俏一枝花。”
明溪得意地哼道,“你要是不懂惜福,有的是人想摘我这朵花,你信不信?”
萧湛冷哼一声,“我现在就摘下这朵花,看谁敢来,杀无赦!”
他说着,迅雷一般将明溪劈倒了。
明溪还待垂死挣扎,“你敢,你给我起开……你吃你锦绣妹妹给你做的桃花酥去,你不是最爱吃了吗……你吃去啊……”
“那桃花酥我没吃,分给婴儿和鱼儿他们几个馋猫了。”
萧湛大手扣在明溪的腰眼处,低低的声音在她耳涡处铺洒开来,“我最喜欢吃娘子给你做的饭,无论什么……我最爱吃的是……你。”
“……”
吃饱餍足后,明溪消了火,萧湛解了渴。
萧湛告诉明溪,皇上说他既然恢复身份,最好还是回王府住比较好,鱼儿日后也是俊王府的小世子了,得正式去皇祠祭拜才行,她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