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柔也泪意涟涟地走过去,安慰道:“娘,您别这样,这不是您的错,都是女儿命不好,怨不得谁。”
“我可怜的孩子!”苏氏抱着明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明溪嫌弃地咧了咧嘴,还真是戏精母女,隔几天不哭一场都对不起那泛滥过度的艺术细胞。
“行了,别哭了!”
明老汉实在看不下去,被娘俩闹的,一向敦厚的人也来了脾气,斥道,“这还当着姑爷的面呢,不嫌丢人?”
苏氏流着泪道,“柔儿都要嫁不出去了,要是真的错失了王家那个秀才郎,我就拉着柔儿一起跳河去,到时候命都没了,还怕丢人?”
明溪嗤笑一声,走过来道,“就咱们村那条河淹不死人,后娘要是真不想活了,直接找根绳子往房梁上一吊,那多痛快。”
“你……”苏氏气得又要呛呛。
“够了!”
明老汉沉着脸色喝住苏氏的话头,也对明溪道:“溪儿,你也少说两句。怎么说都是一家人,闹成这样好看吗?”
明溪耸耸肩,她打心底就没当苏氏和明柔是一家人,可不想惹明老汉生气,便不再逞口舌之快。
按摩完了,萧湛停下手,对明老汉道,“活动一下腿,试试。”
明老汉试探性地动了两下腿,还真是有反应了,能蜷能缩的,不由惊喜,抬头看着萧湛和明溪,“还真是,能动了。”
“太好了爹,我就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明溪开心极了。
萧湛看明溪开心,莫名也跟着愉快,过去洗了洗手,道,“回头我做个拐杖,明天就可以尝试着下地了。”
明老汉连连点头,在炕上瘫了这么长时间,他都快忘记走路是什么滋味了。
与他们的欢呼雀跃不同,苏氏和明柔还是愁眉不展的。
苏氏苦巴巴着一张脸,道,“她爹,你能下地这是好事,可咱家的铺子这么久没开张,猪仔也都没了,想要重新开张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我等得起,陪你吃糠咽菜这都没什么,可柔儿等不起啊,这亲事要是不尽快定下来,等那王秀才过了乡试成了举人,说不定就被大户人家的千金给抢走了,到时候看不上咱们柔儿怎么办呢?”
明柔担心的也是这个,她对自己的样貌很自信,可家世这块,她怎么能比得上城里那些小姐呢?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到时候秀才郎要是看上了别人家的小姐,她哭都没地儿哭去。
明老汉黝黑的脸沉了几分,“也罢。溪儿,你去一趟铺子,门后边的砖堆里埋着一只长长的匣子,你去拿过来。”
苏氏一听,耳朵都跟着竖了起来,忙道:“我去吧。”
转身就要出去。
“你站着。”
明老汉喝住她,对明溪道,“溪儿,你去。”
明溪点点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