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男子第一次涌入自己的怀里,虽是个女孩,但这种感觉于陆萱而言,还是分外的微妙。
“殿下”宇文齐现在当真就跟个孩子似的,陆萱就连说话得声音都不敢太大,生怕下一秒宇文齐就会在她怀里哭出来。
“萱儿,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太子做的太没用了。”半晌,宇文齐终于说出了第一句有用的话。
陆萱听言,不知怎的一下子就听出了端倪,她抿抿唇,试探性地小声问了句:“殿下,你是不是在政务上遇到了什么挫折?”兄长长期在大理寺,一个月也只能回家两日,所以宇文齐具体是经历了什么,陆萱只能靠自己猜。
话出,宇文齐下意识将头埋进了更深了一层,说话的语气开始带着些许的委屈和忧伤,他应道:“父皇从小就重视我,可我到现今也没有办到一样可以让父皇赞不绝口的事情,我真的太没用了!”
“殿下”陆萱听得也跟着不舒服,不禁抬手揉了揉宇文齐的脑袋,“殿下不能这么说自己,这不是殿下刚刚束发,也是刚刚经手朝廷的政务,以往不过只能听一听,在旁学习,但是大家都是能看见殿下努力的过程啊!殿下心怀天下,深得民心,坊间谈及殿下的语言,无不是称赞所以殿下,你要相信自己!”这不仅仅只是安慰,陆萱说得句句属实。
宇文齐从小就生得温柔的性格,不骄不躁,很难有什么让他动怒,随意执行太子权力去责罚别人的时候,正因如此,多少宫人想要去东宫干活,因为整个皇宫,只有东宫做事是最放松的。
“民心有什么用最后还是得不到父皇的信任”宇文齐的声音已经发出了细小的抽噎,“南屿作风败坏从来都不是同盟的选择父皇为什么要答应为什么就不愿意听我说话”
“和南屿同盟真的假的”听到这个消息,陆萱也跟着惊了。
她虽然不了解这些政事,可南屿的名声那是从小听到大的,多臭多难听,她很清楚。所以,陆萱不知道为何宇文皇帝居然答应要和南屿同盟?
“不能跟南屿不能”宇文齐嘴里一直念念叨叨。
陆萱看着心疼,也是能联系出这期间不太乐观的发展,而至于为什么宇文皇帝能有如此不尽人意的决断,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殿下,若是已经定了,那咱们也没有办法”她想说,宇文齐这样难受,也是无济于事。
“我不希望父皇做错误的决定我想阻止父皇”宇文齐越说越伤心,流出的眼泪已经渗进了陆萱单薄的衣服里。
感受到冰凉,陆萱轻柔地捧住宇文齐的脸,拭去他眼角的泪珠,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况且对方还是一国太子,未来的储君,陆萱知道,这一次,宇文齐是真的受挫了。
“殿下,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你不要急,你要冷静,你要好好地沉下心来,去想如何解决的办法!”这的确是当下最应该做的。
“我知道”宇文齐的头脑已经被酒精冲刷得不清不楚了,他只想躺在陆萱的怀里,好好地让自己休息一下,“让我靠一下就靠一下”
陆萱叹了口气,重新将宇文齐揽入自己的怀抱里,“好,好,靠着,抱着”
“只要你们南屿可以签订协约,我们宇文绝对诚信相待,绝不食言!”翌日一早,牢狱中的南屿谈判官全部释放,被带到殿中与宇文南谈话。
宇文南的意思是,败战的分割城池暂且可以不议,只需要南屿每年给宇文进贡特定数量的粮食,马匹,丝绸等宇文国可放南屿的商人过来经商道理上,这就算是变相的合盟。
南屿的谈判官面面相觑,对于突如其来的交好甚是惊诧,其实当他们被关的消息传回自己的国家那里时,听闻南屿皇帝怒气冲天,已经计划发起第二次战争。
原以为宇文国找不出行刺的幕后凶手,当真就打算拿他们背锅,从而又给南屿安上不好看的帽子。
“所以,昨日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对吗?你们宇文国承认是冤枉了我们南屿,对吗?”敢用这样口气说话的,当然是长胡子中年男人。
“呵。”宇文南冷笑一声,口气带着不屑,“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是出现在你们南屿人当中,冤枉?若是你们管理妥当,会让此事发生在自己带来的队伍当中吗?”他顿了顿,又道:“况且,你们身为败国,却迟迟不按照我们胜国的要求来履行,强词夺理,推三阻四,毫无谈判的诚意,以至于才会让刺客有机可乘,以至于才只能先将这最大的嫌疑定在你们头上!”5656xsne
宇文南的态度,比宇文齐强硬至极,周身散发出的威严,是比皇帝来得渗人,南屿的谈判官们下意识心头一跳,是被宇文南稍稍吓到了一点,特别是他那眼神里不带一丝好说话的意思,感觉若是他们不应,下一秒,他们便没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