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和尚到底是什么来历,这种发展难道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也不对,如果是好色之徒那之前就可以直接对我下手了,但我叛出石影门之后,还有什么别的价值吗?”
时来像是看穿了狐仙小姐的心思:“这位……狐仙姑娘,我还没自我介绍一下呢,你私下里可以称我为周帆,当然在外人在场的时候请称我为宙返上人,是个神仙。”
时来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盯着狐仙小姐的脸不动。
在心中怀疑这货在对自己使用催眠术的疑虑消散之后,狐仙小姐才明白过来对方是在等自己报上姓名。
只见狐仙小姐淡然一笑:“杀手无名,第一次出的任务就让我给叛逃了,不过你若愿意可以叫我出任务时候的假名倾城。”
时来也笑了:“我猜测给你取这个名字的人一定很不了解你,你这么一个追求自由而且独立特行的人用这么一个泛用的词做名字,太不讲究了。”
时来右臂抬起,手掌向上,像是在邀请对方来一支舞,浑身散发出奇异的近似于压力的魅力,让狐仙小姐有种身体在后退,内心却不想拒绝的感觉:“那么,我能以古月这个名字称呼你吗?对我来说这是很恰当的。
骤返古,见明月,知天命,你对我之后的行动帮助很大。”
古月完全不知道时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似乎这名为周帆的假和尚兼假神仙有求于自己,反正好像自己也没什么退路。
古月嫣然一笑,掀开被子坐到床边,背后的双手依旧没有放开木刺:“好啊,不过在我昏过去的时候你好像已经和这个人有过交流了,周仙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直接通过他和石影门联系是个更好的选择。”
时来问道:“你是在介意这个人吗?这个人是刚刚突然带着一批人到这里来找一个头发泛着金色的女人的,我只是稍微问了这个人一下你的事情,结果他们就不由分说地杀过来。
其他人我丢在外面,我把他绑过来可是想要讨你欢心,因为对我来说你可是我的福星啊。”
古月当然不知道时来所谓的福星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自己深陷奇异的命运之中,但这和被当成门派的一次性使用道具用过之后被丢掉相比,已经是好太多了,只要还活着又有什么好怕的?
古月决定最后一次试探一下时来的本性:“那么来追我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时来淡淡地道:“交给我。”
将那个被卸了四肢的男人提起来,时来在他的耳边道:“听好了,我会放你回去,但我也知道你们这些江湖门派遇到这种叛逃的事情不会善罢甘休,毕竟面子比手下的命要重要得多。
所以作为我放你一条生路的报酬就是请你告诉你家当家的,好好计算一下为了古月你们石影门到底要赔上多少家底才算对众人有个交代,然后把成本上调个五成之后全花在派人来对付我上,失败之后要是还不懂规矩的话我就亲自去找他本人,也只杀他本人。
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眨眨眼。”
被卸了四肢的男人明显有些犹豫,但在发现时来面色开始变得不善之后果断地眨了眨眼。
时来帮男人把卸下的四肢装上:“很好,顺便不要忘记了和你们当家的说明一下你是怎么被我擒下的,还有要是我帮你拿下布之后你还说了任何话,哪怕是一个哼字,你就没命了。”
那人还是眨了眨眼。
看到时来将对方放走,古月不动声色。
从她自己的立场上来看自然是把对方就地格杀比较好,但时来刚刚的话仔细一想简直好到不能再好,满满的仇恨值简直要爆表了。
古月可以预见自己的导师回去将事情报告大当家之后,再也没有人会注意自己这个小小的叛徒了,门派一定会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这个怪人身上。
这时一阵浓郁的鸡汤香味飘了过来,吸引了古月的注意力,同时引得肚子一阵毫无形象的咕噜咕噜叫。
古月偷偷看了时来一眼,发现时来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一名老婆婆满脸敬畏地端着一碗刚出锅的鸡汤,并用肘部敲了敲半掩着的房门,看到时来之后直接跪了下来,双手将鸡汤举在头顶低头不语。
时来笑了笑:“先喝点汤驱除一下寒气吧,要是还有力气的话就到屋外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时来就走出了房门,留下老婆婆一人伺候。
古月一双明眸目光闪烁,倒也没有怀疑这鸡汤有什么问题,一边慢慢地喝着一边观察跪在地上的老婆婆。
喝完之后,待浑身开始变得暖和起来,那老婆婆依旧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古月只得打开门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古月小心地将门打开一条细缝偷看外面的情况,看到的是这样一番景象。
之前将自己抓起来的诸多村民此刻都跪在地上,而作为罪魁祸首的村长和他儿子则位于最前方。
村长儿子还是原来那副像一只虾一样弓着身体的样子,而村长则以极其虔诚的姿势跪在地上,同时不断发出呻吟之声,似乎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而他们跪拜的对象,即使是背对着自己也能看出就是那个认为自己是福星的周帆。
眼尖的古月发现一旁的桌子上还有一本上面写着五禽戏的旧书。
显然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发什么不少事。有缘书吧yyshu8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