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有个身影悄无声息的爬上了一栋房屋,闪烁的路灯下,鲜红色如鬼魅一样在墙上投射出一道阴影,两把钢刀竖在身后,像恶魔犀利的尖角。 她正在厨房忙着给自己泡一杯果汁,身后窗口的透明玻璃上突然出现了一张脸,带着面具,眼珠部分被白色所覆盖,乍一眼看上去有些渗人。 他趴在窗口,欣赏了一下女人的身材,手指在下巴上摩挲,好似很认真的在评分。 “嗯······身材扁平的就像被压土机压过,踩上去估计都不会有颠簸。”他自顾自吐槽起来。 厄洛斯摇了摇手里红色的果汁,又看了看手上空掉的瓶子,突然有点舍不得喝。 叩叩—— 窗口突然被什么叩响,她疑惑的转身,却并没有看到什么。如果是麻雀就好了,她乐观的想,那晚饭就有着落了。 她伸手去开窗,夏天湿热的风吹进室内,让人不舒服极了,她左右望了望,什么都没有看到,不禁有些遗憾。 “surprise!” 一声高扬的“贱”气十足男声突然想起,一个人头突然从窗台上反挂下来,她吓的愣在原地,满脑子只有holy shit在不断飘过。 穿着诡异紧身衣的男人双手抓住窗台上沿,身姿矫健的跃了进来,她被他先跨进来的双脚毫不留情的踢中,结结实实的踹远了起码两米,哐当一声倒在了橱柜下面。 “哦不——”紧身衣男夸张的捂住脸,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很抱歉,“i'm sorry!” 她还坐在地上发蒙,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就见他收了脸上的手,随即耸了耸肩,嗓音在脸罩下无比模糊,“无所谓了。”他装模作样的在腰间摸了摸,随后拔出一枚匕首,刀刃在他迅速的旋转下甩出漂亮的银光,“不过你的胸真的比印度飞饼还平。” 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厄洛斯皱了眉头,打扮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一向淡定,根本不会为这些小事大惊小怪,所以平静的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 但看到地上摔碎的杯子还有流出来的红色液体时,她终于忍不住爆了脏话,“FUCK.” “额,excuse me?”紧身衣男捂住嘴,眼睛瞪大,“请搞清楚情况,现在是你要被我狠艹一顿了。” 他语速飞快的说完,忽然旋身上前,高大的身材在空中一个翻越,她正想着要不要为他这高难度的杂技表演鼓个掌,他已经不幸的在落地时脚踩到了地上的果汁,整个人华丽的向后一仰,像只公鸡一样滑稽的摔倒了。 时间停滞了一瞬,紧身衣男保持着躺在地上的动作,孤独的望着天花板,“哦···fuck.” “亲爱的读者们,很丢人,我知道。” 厄洛斯看着他撑起自己的脑袋,不知侧着头在对着谁说话,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不会是哪里有病吧?” “有啊。”紧身衣男转过头,还保持着美人鱼的诱惑姿态,他指指自己的下半身,“我的宝贝有,他会变的巨大无比。” ······ 她挑着眉,“所以···你的目的是?”她尝试用一种和孩子说话的语气和他沟通。这种神经病不能随便刺激,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哦,忘了正事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麻溜的爬了起来,“厄洛斯·詹森小姐对吧?” 她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死侍很惊讶的看见这个女人竟然带着一种蔑视又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毕竟摆作别人,那些被他拿刀子威胁的人早已痛哭流涕的求饶,或者是惊吓到躲在地上呕吐,吐到用自己的内脏在干净的地板上作画。 “额···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让我觉得我像是一坨黏在在路中央乞讨的流浪汉身上的狗屎。” “这很重要吗?”她再次挑眉。 “···emmm···” wow,这个扁平飞机场好像有点酷。 “你知道一个叫杰克威廉的小男孩吧?”他决定先说正事,快速上前一步,刀尖很准确的抵住了她的脖子,“从今往后,你给我离他远一点,否则你的脑袋就会像地上的玻璃渣一样四分五裂,恋童癖女士。”他很帅的放出狠话,声音压的又低又沉。 厄洛斯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今天真的很倒霉,饿了一天,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唯一的一杯生存能源还被这个怪胎弄洒了,她积攒了一天的火气终于在此刻爆发。 “在此之前。”她露出一个假笑,“我得先吃饱肚子。” 他觉得自己脖子一疼。 是的。 脖子一疼。 这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把水果刀,从他下巴上直接戳进了他的头里。 “you—— mother ——fucker···” 他倒地前说的最后三个词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