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乘坐青城直飞洲满里的航班,那种庞巴迪飞机,是国支线飞机的主要供应商。小飞机很颠簸,萧薇一度红着脸,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洲满里西郊国际机场。两辆小车,一辆中巴,在机场出口接上我们,直接开到一个饭店名字保密。
菜很丰盛,当地警署周领导和刑警队李队长,不停地给我们敬酒,还有两个燕京警官学院毕业来实习的年轻美女,酒量也很大。
吃的是呼伦湖野生的全鱼宴。当然,北国碧玉的羊肉,手把肉、烤羊腿也很出名。面对美味,我突然感觉轻松、愉快:不就是出国旅个游吗?
根据线报,井上小田第二天早上8点出发。
晚上喝完酒,我们就在两位见习警花的陪同下便衣游客打扮,游览了灯火辉煌、异国风情的洲满里。
边境上的城市,也叫边城。其背靠国内的一方水土,面朝的则是另外一种风情,向我们折射出陆离的光彩。
“各位尊贵的朋友,抗ei援ha战争时期和建国初期,面对帝国主义的海上封锁,洲满里是国的主要外贸通道。”
朱子导游光荣上岗。
“嗯,我也说说吧。洲满里市位于瀚海北国碧玉大草原的西北部,西临朦谷国、北接沙罗。特殊的地理位置让这座地处边陲的小城融合了三国的文化,素有“鸡叫鸣三国”之称。”
姓白的警花也自豪地讲解。
我感觉这里不仅充满了异域风情的美景,当地金发碧眼、迷你短裙的美女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大军你看哦,在大街上,和你擦肩而过就是身材高挑、肤白貌美的沙罗美女。
只要你有勇气就可以和他们合张影,让你不出国门,就可以撩外国的妹子,是不是现在就想来一趟洲满里之行呢?“
走过一条街区,朱子眨眨眼说。
“哈哈哈,刘大侠没资格撩了吧?“巩行盯着我问道,我没有对他们说起妍儿已经逝去。
“呵呵,好像你有资格似的。“梅行撇撇嘴。
“呵呵呵,你们两个大行长像小孩,就喜欢抬杠。“小薇金色丽容地打趣。
“嘿嘿!哈哈,呵呵呵!”小倪怪腔怪调地笑着。
“哈哈哈!呵呵呵!”
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我的心情受到了感染,在那一刻,似乎也不再忧伤。
夜幕降临,城市的招牌霓虹闪烁。我们找了一家酒吧喝一杯伏特加,静静地欣赏台上沙罗美女的歌舞表演,真是很享受的一趟旅行。
“如果一个城市里没有愿意开小酒吧的人,那个城市无论多有钱,都只是一个内心空虚的城市。”老巩感叹道。
“各位朋友,你们看哪!整个城市的灯光都是金黄色的,金碧辉煌,璀璨夺目,如夕烧一般。有人说东海远滩的夜景,没有洲满里夜景美,东海远滩夜景景观是一条直线,而洲满里是整个城市。”
朱子啧啧称赞。
“洲满里的路灯柱子是甜的啊超级甜巧克力味儿“曲警花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我们没说话,默默地体会。
“洲满里是个挺有意思的城市,它看起来很新。高耸的塔尖、浑圆的穹顶,粗壮的罗马柱子,联排的木刻楞,汉、朦、俄三种文字的广告牌,这些都在述说着这是一座边城。”
从酒吧出来后,曲警花边走边介绍。
“是啊!洲满里的城市布局相当紧凑,街道“六纵七横”,有着不同的风格:一道街及二道街东部为沙罗风格二道街在国际饭店周边则是哥特式建筑风格三道街周边是发国古典主义风格而四、五、六道街有着易达力文艺复兴建筑风格。”
朱子应该是来过好几次了,特熟。
我们参观了洲满里套娃广场,主体建筑是一个高30米的大套娃。夏天的夜晚,广场上闪耀五彩灯光,汇成音乐、喷泉和舞蹈的海洋。
最后一站是西式旅游观光婚礼宫,运气好的话能看到烟花表白,很美很浪漫。
参观完了,我们回到酒店。
在酒店前台,旅店老板热情地介绍这旮沓:”我隔壁店铺的老板是纯正的沙罗人,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他的女儿每到寒暑假的时候也会过来帮忙。“
感觉非常神奇,就像旅店老板说的那样:”国人来到洲满里好像是来到了沙罗国,沙罗国人到了洲满里好像到了家。“
幸好这里的东北人也不在少数,要不然天天听沙罗人的大舌头话,此时此刻,还真受不了。
老板为我们弹唱了一首很好听的环形公路乐队歌曲洲满里:
孤独的洲满里,雪银如玉年轮在故事里,水晶的房脊。平静的达赉湖,往日涟漪凋零的雪花,如丝春雨。我还不熟悉小城里的你,还不熟悉你的忧伤从何说起再给我一次亲吻后的惘然,让我还能在梦里说你
在洲满里,能看见近百年城市的形成与发展,能看到国从黑暗走向光明,从落后走向进步,从贫穷走向富裕的历程。
它是一座小城,却磅礴大气它是一座边城,却充满朝气它是一座经济富裕的城市,却没有浮躁之气。
夜很深了,我在高楼上靠窗边喝一杯咖啡,好香甜地入睡。
想着心事,还有妍儿一个月前柔情的话语:
“军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要很久才回来?但是我相信你会做正确的事情!好男儿志在四方,你不要担心家里,我和小睿会好好的!等你回来。”
心情一时又哀伤起来,迷迷糊糊地合衣而眠了。
早上7点半吃完早点,我们就坐上了依维柯。一个导游,加上俩警花,我们有10个人。回头看看洲满里,心里默默地告别。
金哥们因为布控和追踪,好几辆车每间隔一段时间,就出发一辆地开走了。
收费站刚过,我从依维柯下来,钻进金哥的车里开始上课。
我的风景啊,没戏了。
很久以后才知道,井上小田狗的是想再看看北国碧玉大草原的风光。他回到那个据点和拓展团后代的老婆生活了三周,告别后租了辆车,优哉游哉地赶到有人接应的偷渡口岸。
我们紧紧地追踪着他,朱子们旅游得很开心,我却没什么闲情逸致。
一路上,我在一辆黑玻璃的小车里,接受金哥和潘处的紧急训练:记住一些城市的名称,以及和友好国情报员接头暗号,甚至我们已经先期出发的侦查员的长相。
“一般情况下,我们的侦查员会给你发指令的,只有紧急情况时,友好国家的情报员才会用暗语和你直接接头。”金哥交代说。
“做你没做过的事情叫成长,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叫改变,做你不敢做的事情叫突破。”潘处长鼓励道。
“哎,金哥,上次在你办公室敲定的接头暗号,是不是改用桃明岛方言啊?”想起著名的风语者电影,我心里跳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