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洺摇了摇头:“这种时候,小姐的脸上只有担忧之色。”
王尧无声大笑。
“以后不会了。”
说完,迈步而去,南宫洺紧随其后。翳想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上一次大雪好像是在稒阳大营?雪人是什么人?胡人的一种?”
王尧本想着自己有的是时间跟张良耗在下邳,用这条小鱼去钓另外一条大鱼。可这场突然加大的雪势,终于耗尽了他的最后一丝耐心。
虽然明知道自己哪怕是现在抓到张良,也不能立即反回咸阳,且无论如何今年都不可能陪南宫雨再堆雪人,可他仍旧不想再待下去了。
两辈子第一次结婚。头一年就将一件对两人很有意义的一件事,给丢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带着愧疚,王尧看着大开的西门,越发的烦躁。上了城墙,他很想望的远一些,再远一些,甚至能远远的望到咸阳?
“大人。”伯本不想说话,可卫丞已经在这顶着寒风站了一个多时辰,且直到现在他也并不知道自己几人突然急奔下邳而来,所为何事。
“呼呼”
抖掉披风上的落雪。
王尧缓缓道:“打听的怎么样?”
伯、仲兄弟二人面面相觑,抱拳同声道:“卑职无能。”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句话在这些曾经无所不能的秦王卫中,渐渐流传开来,说过的人越来越多了。有的人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还配不配做一名秦王卫。
听着兄弟二人沮丧的回禀,王尧哑然一笑:“无事,咱们这一路都过来了。总不能第一天进了这下邳城,就能找到刺客。”
“是。”
王尧转过身来,看着此处的城门吏,开口道:“给他俩找身合适的衣服,从今天起他俩也看守此门。”
城门小吏眉头一皱:“这”咬了咬牙,还是说道:“这不合法度。”
王尧微微一怔,不等伯开口训斥,又道:“会有人跟你们县尉说的。至于合不合法度,不是你这小小戍卒该知道的。”
随后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声音低了下来:“这天下的法度,从陛下被刺杀开始,就该变了。”
秦王卫,本身就是一群及其骄傲的人。
皇帝的令,就是他们的命。
皇帝既然命王尧捉拿刺客,那他的话,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算是始皇帝亲口说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看守城门,可既然卫丞说了,那听令便是,况且秦王卫的身份,总是时常变换。
如果有人阻拦?
伯的秦剑已经抽出了大半。
就地杀了这个看重秦法的城门吏,有后果吗?
真的没有。
因为王尧本人,杀一个秦人县令或许可能还不够。但是将一个不是秦人郡守,直接拿下,绰绰有余。
最多也就是跟监御史通一声气。
仅此而已。
秦王卫。
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