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林来到蒋诚铭的身后,小麦色的肌肤上豁然出现一道鲜红的伤口,皮肉都破了,像似被什么尖锐的东西重创的伤痕,看着都疼。
她轻轻的用手拂过他受伤的地方,温声道,“疼吗?”
“不疼,”蒋诚铭回道。
哪有不疼,看着皮肉翻飞,沈宜林的心都揪紧了。
“怎么弄伤的,是不是救我的时候伤着了?”
沈宜林去抽屉拿出药箱,小心翼翼的用碘酒擦去血痕,上好药,她将药箱放在一边,从身后抱住蒋诚铭。
她的脸就贴在蒋诚铭的背上,慢慢的,亲吻着蒋诚铭的肩胛处。
蒋诚铭一震,拉过沈宜林坐在他在腿上,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唇。
。。。。。。
沈宜林是自愿的,虽然手很酸很疼,却有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亲密在两人之间萦绕。
蒋诚铭担心明天起床沈宜林的手会疼揉了一会,这才搂着沈宜林躺在床上睡着了。
蒋诚铭睡得很浅,一个小时后就醒了,去厨房弄了饭菜。
沈宜林是饿醒的,吃了饭,蒋诚铭将沈宜林送到沈家,看着沈宜林进了门站在卧室的窗前。
才分开,沈宜林就升起了一股不舍,隔着一段距离看着街边的蒋诚铭,拿起手机播出电话,“不是要回部队,怎么还不走?”
“看你到家就走,”蒋诚铭的声音缓缓的,也有一丝不舍。
“回部队记得换药,每天换三次,不准喝酒,不准吃辣椒,不准熬夜。。。。。。”沈宜林一口气说了很多。
“是,老婆,”蒋诚铭这句老婆真是甜到沈宜林心里,不觉露出了笑容。
老婆?
沈宜林听着蒋诚铭的称呼,笑得格外的开心,一张嘴都合不拢了。
她看着街上那个高大酷酷的男子是她的老公,心里就像喝了蜂蜜似的甜到心坎里了,同时她也决定换一个心里医生试试,她要克服心里障碍,做一个名副其实的蒋太太。
“老公,要想我哦,”沈宜林娇软甜蜜的嗓音落入蒋诚铭的耳里,刻入脑中。
“挂了,”男子略显低沉的嗓音传来。
沈宜林顿时有点不好了,她都将话送到蒋诚铭的嘴边了,他竟然一个字也不回,有点生气却也有点别样的情愫,她的男人就是这么与众不同,从不将甜言蜜语放在嘴边,蒋诚铭用的是实际行动。
电话挂断,沈宜林还是握着手机站在窗台边上看着那辆黑色轿车从道路上疾驰而过,直到消失不见。
第二天,沈宜林去许晋墨说的地方,她还想试一试。
虽然沈宜林是蓉城人可对蓉城还是有些不了解,转了一会才找到许晋墨说的诊所,沈宜林不是不想去大型的心理专家医院,而是在没有解决掉王丽、沈欣佳母子,她不想被人知道她心里有疾。
上午十点,诊所的门已经打开,却未见有人走进去,沈宜林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上前,大堂里也没有护士、医生,她又往里走,忽然听见有女人的声音传来,沈宜林是想问一问这里的医生在哪里,并不是她想去偷看。
没有闭合上的门缝露出一个男子的背影,还有女人的侧面。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心不在焉?”
女人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怨气。
“我在上班,”男子的声音有些冷。
“以前我们明明不是这样的,你还爱我吗?”
“别闹,我很忙,回去。”
“不,我不回去,”女人倔强的说道。
接着,沈宜林就看见那个女子在男子的面前宽衣解带,雪白的手臂搂住男子的脖子,可男子一点也不配合,在女人送上红唇时转开了脸。
女子自然不服气,想扳正男子的脸,可男子就是不配合,冷声道,“别惹恼我。”
他的声音一字一顿,就连沈宜林听着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女人哭了起来,却是不敢继续,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撞了男子一下跑了出来。
一出门,她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沈宜林,那眼神带着敌意,脸上泪痕未干却是极为傲慢的瞥了沈宜林一眼,冷哼一声跑出了诊所。
片刻,男子走向一边的书架,沈宜林敲门。
“进来,”男子的声音又恢复了温漠。
沈宜林走近,“医生,你好,我是市医院许晋墨医生介绍来这里。。。。。。。”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男子就转过身,一袭白色大褂勾勒着男子项长的身段,那张好看的俊脸是她熟悉的带着七分优雅三分坏坏痞气的许晋墨。
“原来是你,”沈宜林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宜林,你来了,我还以为还要等几天呢,”许晋墨这口气落进沈宜林耳里倒是有些埋怨呢。
沈宜林哈哈一笑,“早知道是你我就早点来了,这还不是怪你不说清楚。”
许晋墨会一一笑,“这可是我的副业,要保守秘密的,万一我告诉你是我,你还敢来吗?”
“敢,怎么不敢?”沈宜林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在想,知道医生是许晋墨她肯定不会来,太熟了不好意思说出口。
“那就好。”许晋墨说道勾动唇角。
正好,沈宜林也看向许晋墨,两人相视一笑。
她忽然想到方才跑出的女子,不禁调笑道,“方才我不是故意看见的哦,是你们没有关好门,不过,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哈哈。”
“咳咳,第一次来我这里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了,是我疏忽,今日就免费为你诊治吧。”
“坐,”许晋墨拿着一个还未开封的病例本走到办公桌后,坐下,这时的他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挡住他那双小眼睛里的犀利,多了一份儒雅清俊。
不得不说,许晋墨也是一个别有味道的男子,学识渊博,还能说会道。
“病人在医者面前理应知无不言,宜林,你可记住了,”许晋墨深深的看了沈宜林一眼。
“嗯,当然,”沈宜林微微一笑,可要让她对着一个男子说出那么隐私的话,她还是有些开不了口。
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病情,就是晚上常常做噩梦,靠安眠药才能入睡的情形。
许晋墨听着一双浓眉皱起,“这样的情形有多久了?”
“半年多了。”
“你有看过别的心理医生吗?”
“有,可还是没有一点进展,”沈宜林有些苦恼。
“沈宜林,我初步估计你是有忧郁症,且心底藏着一些事对你有很深的影响,我是医生,且在国外也得到了医学方面的认可,是专业的心里医生,你要相信我,能告诉我那个噩梦,越具体越好。”
许晋墨的眼上一片严肃。
沈宜林在脑中思量,她可以告诉许晋墨吗?
他会不会觉得天荒夜谈,死了又活了过来,会不会将她看成一个怪物?
短短时间,沈宜林的心里已有千帆驶过,终是没有说话。
“宜林,你什么也不说,我又怎么能知道你的心里到了何种程度,不论什么事,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在国外我也帮助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女生走出长达七年的禁、脔之路,作为一个合格的医生实在不应该将这些病例说出来,可我想鼓励你,凡事只要走出第一步,后面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