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凌乱,空气中透着一股异样的味道。
沈志山脑袋昏昏沉沉,抬起手按摩着额头,昨天宿醉,头疼。
他按摩了一会才发现一丝异样,手臂上空无一物,且被子里的他也有些不一样。
沈宜林忙拉高被子,扬起脖子一看,当下就愣住了。
他浑身没有一丝衣物,光溜溜的躺在被子里,而最令他惊恐的是身边还有一具女人的身体。
沈志山忙推开女人,起床弯腰捡衣服。
那个女子悠悠转醒,在看见沈志山时,立刻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是谁派来的?”
沈志山穿上衣服紧盯着女人。
“没。。。。。。人,是你昨天强行将我拉进房间,强行对我。。。。。。”
那个女人的衣服凌乱的散落在地上,从门口到大床,普通的白色内衣、小裤也在一边。
从衣服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应该是这里的服务员,昨天饭局的时候也是穿着这种深蓝色套装的女侍者来上菜倒酒。
“姑娘,你。。。。。。我。。。。。。,可我怎么没有一点记忆?”
沈志山抓了一下短发,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昨天到底经历了什么,脑中最后的记忆是马刻给他倒酒说了什么呢?
他想了很久才记起一点,“既然来俞市就好好玩,在这里哥哥可以好好放松放松。。。。。。”
最后,他就断片了。
难道他真的将人家小姑娘强行睡了?
沈志山紧皱着眉头,奈何没有一点思绪。
“呜呜。。。。。。你让我怎么见人。。。。。。”
女人抓着被子不停的哭,露出的手臂上还有一些青紫,唇上的口红也花了,睫毛膏都哭花了。
“昨天。。。。。。我就不应该来上班。。。。。。你得赔偿我。。。。。。还我的清白。。。。。。”
女人哭得沈志山心烦意乱,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房门就敲响了,接着传来马刻的声音。
“哥哥,起床没有?”
马刻敲响了套房门,沈志山早就觉得马刻这人不简单,昨天的饭局一直灌他喝酒,醉酒后根本就记不得座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春宵一度,如何?”马刻在门外就肆无忌惮的说道。
沈志山听这话应是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了,既然如此,与其让他在门外乱说还不如让他进来。
打开门,马刻抬眼就看见了床上坐着哭泣的女人,当下脸一黑,愤怒的喝道,“他妈的,哭丧啊,你是祖宗八代烧了高香才让你伺候我哥哥,再哭,老子打死你这个死贱人!”
马刻凶狠恶煞的盯着女人。
女人看着马刻,也知道惹不起,从哭泣变成抽泣,抓着被子的手一片苍白。
短短的学生头,苍白的脸,眼泪含在眼眶打转,好一副梨花带雨,还有她缩在床上卷成一小团,真是活生生的一副被欺负到底的羸弱模样。
眼前的女子很年轻,沈志山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儿沈宜林,不禁放缓了语气,“我给你钱。”
“我不要钱,”女人抬起带泪的眼睛,又怕又气的说,“我要告你,告你强奸。。。。。”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空中忽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声音。
马刻上前狠狠一巴掌打在女人的脸上,“他妈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告什么告,是你想钱想疯了勾引我哥哥,想要多少,就你这幅蠢模样给我哥哥提鞋都不配,要不是我哥哥喝醉了,有你卵事!”
女子被打倒在床,滑落的被子露出她丰盈的胸,原本雪白的皮肤上有不少青紫痕迹,更是宣示着昨晚的狂乱与暴力。
“呜呜”
女人止不住的哭泣,透过发丝落下的缝隙狠狠的瞪着沈志山,“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不然我一定告你”
“你他妈还长脸了!!”马刻揪着女人的头发向地上拖,白花花的身体撞在地板上,也露出被子下那一团绯暗红的印记。
沈志山在看见那一团红时,脑袋里懵了一下。
他也是过来人,知道那一团红与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老子让你告,让你瞎几把说话”马刻对着女人狠狠的揍。
女人的嘴角都流血了,可还是倔强的说道,“我就是要。。。。。告你。。。。。”
话音还没有落下,马刻飞起一脚将女人踢倒在墙角,脑袋撞在墙上,当下就晕了过去。
没有任何的遮掩,女子身上的暧昧痕迹一清二楚的展现在两人的面前。
马刻骂骂咧咧的说,“臭婊子,找死!”
他嫌弃的抽出一边的纸巾擦拭着手指,打了那女人脏了他的手。
“哥哥,别担心,我给你摆平这事,娘的,一个贱人还不要脸了,是她么主动撞上哥哥,明明就是想爬上你的床,事后为了多要钱给老子演上这么一出戏,老子真想抽死她妈的。”
马刻十分不以为然的扫了那个昏迷的女人一眼。
“马经理,你这么似乎不太好吧,昨晚我真一点也记不得了,最后记忆就是在包间的饭局上。”
沈志山说这话的时候紧盯着马刻,马刻当下脸色一变,将手中的纸巾狠狠的砸在地上,“沈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故意灌醉了你,我故意将那个贱女人送上你的床?”
沈志山没有说话,马刻当下声音就冷了,“我是很久没有见沈董来俞市了,我一时高兴就多倒了些酒,况且就算我要给你找女人也会给你找个温顺的,像这种过河拆桥的贱人,我才不削让她陪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来俞市?”
“原来你在说这个,好说,我本想去蓉城与你谈谈药品的事,听闻你厂里还有不少成品药,药效还有一两年,最近我寻几门路子能帮沈董解决眼前麻烦,正好打电话到公司,意外得知你出差,我也是碰运气到俞市机场试试,没想到真接到你了。”
“我来机场可是等了两次从蓉城到俞市的航班。”
“真是这样?”
沈志山紧盯着马刻。
“当然,”马刻双手一摊,上前拦住沈志山的肩,“哥哥,弟弟我是真的很诚心与中美药业合作,这些年靠着哥哥的照顾让我发了点小财,可弟弟不能忘记哥哥的恩情啊,听说你遇上一点问题我着急。”
“谁说我遇上问题,没事,中美药业公司里一切都顺利,”沈志山说道。
“嗯,就是,哥哥的经营理念,哪能有麻烦,一定是有人背地里妒忌哥哥,故意挑唆,哎,我也是笨怎么就信了,”马刻愧疚的说道。
沈志山在与人交际这方面确实还有点差,马刻三两下就将他绕住了,原本来俞市的目的一下竟说不出口。
“哥哥,恭喜啊,我听闻贵公司的贷款是令千金谈成的,真是后生可畏,哥哥教导的好。”
“我女儿还算有才,”一提到沈宜林,沈志山满脸都是骄傲。
“是,是,”马刻点头哈腰,“哥哥,昨天我在饭局上谈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如果你觉得不合理我们可以仔细商榷。”
沈志山转头盯着马刻,眼角捕捉到墙角晕倒的光溜溜女子,不禁皱起眉头。
马刻顺着沈志山的眼神看见那个女子,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接着进来了两个男子直接拖着女子出了房门。
沈志山看着女子腿上的一丝丝暗红,唇动了几下终是没有继续往下说。
然,马刻叫来的两个男子在看见女人身上的印记时,两人在门外相互对视了一眼,在他们的眼里只要跟着马经理啥都不是事,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这两人将昏迷的女人拖进了厕所,两人一前一后。。。。。。
“马经理,最近我倒是查到一件事,你怎么向我解释?”沈志山盯着马刻严肃的说道。
“什么事?”马刻不明的看着沈志山。
“我记得与你签订的合同,清清楚楚的写着紫薇头孢只在中成医院里销售,可我的人发现你们并没有这么做,中成医院里的医生不开处方单,直接写条子让病人去某些药店购买,价格翻了好几倍?”
“有这种事?”马刻狐疑。
“你好好看看,”沈志山也不与马刻打马虎,直接将证据从公文包里拿出来。
马刻上前拿起单据,片刻后,愤怒的骂道,“混账,这群狗日的,是谁陷害我。”
说着马刻就拿着手机打了几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