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真呜咽了许久才开口,“她被人给糟蹋了,而且,还不止一个……呜呜……医生……呜呜……摘除了她的子宫……她这辈子也不能做妈妈了……”
贺兰萱的脸色越来越白,试探着靠近的白一蕊,“一蕊,你告诉萱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不要!不要伤害我!”
白一蕊拼命地往角落里蜷曲着,双眼惊恐地望着她们,“不要碰我!不要!求求你们!”
这似曾相识的声音让贺兰萱如同遭遇了一声巨雷,她的心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又听到白一蕊惊惧的叫声:“是顾相予!她回来找我索命了!萱姨!萱姨!你要小心!她也会找你的!因为当初是你把她给骗出去的!”
……
“阿姨,好久不了,你还好吗?你还记得我吗?”
看着那个下身不断流着血水的女孩子朝着自己一步一步逼近,贺兰萱骇地连连后退。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女孩子大半边的脸,露出的另外半边脸苍白到没有一丝血丝。
她冲着贺兰萱莞尔一笑,声音软糯挑眉,可这却只让对方觉得森然恐怖。
“阿姨,您在怕什么呢?我来找您,只是叙叙旧而已,您还记得吗?当年您是怎么开车把我送到那里的?然后,又是怎么跟白一蕊联手把我给害死的,这笔账,咱们是不是该坐下来好好算算了?”
贺兰萱最终被她逼到墙角,顾相予朝着她伸出手指,长长的指甲上带着血迹:“阿姨,下面挺冷的,你下来陪陪我可好?”
“啊!”
贺兰萱惊叫一声,猛地坐起身来。
“阿萱,你怎么了?”
沈凌风坐起身来,伸手打开了壁灯。
贺兰萱将身子靠在床头上,嘴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总是做噩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水!”贺兰萱哑着嗓子,惊恐使得她的脸色惨白如纸。
沈凌风下床,走到茶几那里帮她倒了杯水过来。
贺兰萱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将水喝了个精光。
想到刚才的梦境,还有些心有余悸,将杯子往床头柜上一放,双手捂着胸口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是不是病了?”
沈凌风将手伸向她的额头,想要探试体温,可手还没有触到她的皮肤,已经被她惊恐地挥开了:“别碰我!”
“阿萱,你到底怎么了?”沈凌风蹙眉,眼神里透着担忧。
贺兰萱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见沈凌风正在看着自己,面色一冷,将被子往自己的身上一裹,背对着他在床上躺下。
“没什么,最近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