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喝醉,就两个人,都要自己安排自己,怎能喝醉。两个人只是多喝了点,孙校长的小姨子果然招来孙夫人,一个富态的中年妇女,举止精明且体得。
她替孙校长买了单,然后要安排秦宇回家。
秦宇拒绝了,京城深秋很是美丽。秦宇想看一看平县。
目送孙校长一家三口走后,秦宇决定逛一逛平县,二零一八年他来到平县,现在是二零二五年,平县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
原来这里四层楼都是高楼大厦,现在二十几层的建筑比比皆是,八车道的大街,车辆川流不息,霓虹闪烁,谁能想到,这才几年,一个被吸干的小县城,竟然成了京城的一部分。
不打开箱子看,谁都不知道,生活这个箱子,装的猫是什么样子。是死,是活是好,是坏是美,是丑。
秦宇想起平县中心小学的领导、同事,想起在那里发生的故事。
他就像一只猴子,刚从大学里蹦出来,怀着对教育事业无限诚忠,想做教育门下一只狗,结果做成一只流浪的猫。
这份工作,还是红英介绍的,与红英一别经年,甚是怀念。
在秦宇的心中,红英模样永远那么惊艳,永远那么英武。她仿佛一直在自己身边,从没有离开。
秦宇有时不禁想,当时如果是现在,他会一辈子攥住红英的手,不放开。
可是那时节,打开生活这个箱子:他是一条狗,红英是一头虎。
根本就不是一种动物,有生殖隔离的。
如果薛定的猫是描述未来生活的不确定性。
那么纳兰性德的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就是描给对打开的生活箱子后的心情,看到生活不是自己期许的模样,内心的无限惆怅。
现在秦宇心中就满怀惆怅。本来他对平县中小的五位校长没什么恶念。李叔是他一生的领路人。方脸校长和扑克脸校长注意是秦宇人生中的过客。
朱校长,他丫的,有幸福生活不过,非要自己往监狱钻,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还有这个王校长,曾经的女文艺青年,已经成长为一个老道的官僚。是孙校长占了你大校长的位子,你丫的看我不顺眼算怎么回事。
生活啊!只有进了棺材里,才有定论吧!未来谁能说的准呢。
可是那些个造物主,那些个救世主,那些个英雄豪杰,总想由他们能决定生活箱子里那只猫的样子。然后,箱子里的猫还神奇般的配合他们,这就是生活最神奇之处。
但真实的生活,哪怕这生活是你创造出来,下一刻,也未必完全按你的因果律推进。
想着,想着,秦宇的思想就进入的死胡同。
如果生活不是建立在因果律的基础上,如果生活中没有造物主,那么我们还努力个什么劲。反正生活的下一刻,都是不确定的,都是以人的努力而转移的。
什么主,什么道,什么物质,什么规律,统统都是失效的。
快乐的随波逐流,不好吗?放弃努力做一个和尚,不香吗?
不香!这是秦宇的答案。
秦宇最想要的是老婆孩子热坑头。
于是秦宇又吟诗半首: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秦宇背下李白这半首诗后,心情与酒气一起排谴而去。
他回到春风楼的停车场,开着叶青龙的峥嵘战车,往家行去。
到了家,已经是深夜,生活竟然有惊喜。叶天英洗白白,香喷喷地在等他回家。
小糖豆也在他们的卧室里,叶天英正躺在床上,无聊翻着一本书,等秦宇回来。
秦宇看到柔和灯光下,叶天英着轻纱睡衣,真是艳丽不可方物。
他怀不自禁的吟道:有女怀芬芳,媞媞步东厢。蛾眉分翠羽,明眸发清扬。丹唇翳皓齿,秀色若珪璋。巧笑露权靥,众媚不可详。
本来佯怒的叶天英,如糖遇炎日,变的软甜,软甜那种的。
秦宇抱起叶天英就奔向录音室。
叶天英死死的抱住秦宇。
一夜鱼龙曼衍,日上三竿,两人才醒来。
叶天英爬起来,捶打秦宇,气愤地道:都怪你,我还要上班。
秦宇好笑地道:找借口用心点,好不好,今天是周六。爱看书吧ikashub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