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你走了,陆言(1)(1 / 1)逆流而上,心心相惜首页

分离、破碎、还能重逢吗?    如果,我是说如果,一切都不是梦的话,那我还能坚强下去吗?    所以,事情不是真的,对吧!我努力的去抓我的头发,为什么一点疼痛感都没有。我站在那里,我想去遗忘,我想说不要,可是,我真的,真的痛,那种在心里撕心裂肺的痛。    站在冬季的边缘里,寒冷的风不知何时吹干了我的眼泪,只剩下麻木与我对峙着,眼睛生疼生疼的,我来不及去捂摸了。    你说,这样离去,好吗?至少是不是不会痛苦了。    陆言的话在我脑海不断重复着。    陆言的微笑很明媚。    陆言的那个笑容是那个季节里我永远不忘的信念。    明明一个活生生的人,明明昨天还站在我面前与我说话,明明说好了你可以的,明明她的温度我还能感受到,明明的事情为什么一切都改变了,为什么可以这样轻而易举的说离开了呢!为什么不说你很痛苦,却还要硬装着说还行,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这样你就幸福了。    陆言,她真的走了,就在今天。    我还记得,前天她还对我说:“我走了,你要好好的,我会在很遥远的地方守护者你。”    该死的我,为什么察觉不到什么呢!    那个女孩,她笑了,然后牵着记忆无礼的走上了天堂。    她选择了自杀,她选择了喝□□,她选择了最好的死法。我还记得她的脸庞,安然无恙的,没有什么痛苦。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    直到最后葬礼结束时,阿兵跟我说清原因的。我记得阿兵她是在努力的克住什么,颤抖却坚决的说:“陆言,她过得不好。家里在怎么有钱,也没有一个人真正喜欢她。”    陆言的父亲是这里赫赫有名的有钱人,尽管物质上陆言过得不错,可是家里的人都不喜欢她,她永远都是一个人。    陆言的母亲因一次车祸意外,在陆言7岁那年永远的离开了陆言。他们把所有的错误全都怪在陆言身上,为自已的难过找借口,都骂着她是扫把星,克星,瘟神,很多不堪入耳的话无情冷漠毫不留情的骂出来。她爸爸很爱很爱她妈妈,爱得把所有的爱转化成了对陆言的恨,恨她不应该任性,不应该顽皮,不应该自私,不应该无理取闹,不应该把他心爱的至爱她给送去了天堂,为什么不是陆言呢?她爸爸疯了一样的怒瞪着陆言,眼睛全是血色,全是想要掐死陆言的冲动。    幸好的是她奶奶阻止住了,只听得到安静的空气中有一个大声的巴掌在陆言的面前有点缓慢的飞过去,她爸爸楞在她面前,脸色表情复杂没有血气,只是低沉的笑着,走回楼上去。    奶奶有老年斑的手沉默的挂在空气中,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趴在地上胆战心慌的陆言在看着她妈妈的头像。    陆言的妈妈笑得很好看,跟明媚的阳光一样,暖和而且慈祥,是一个容易让人想靠近漂亮的女人。难怪她爸爸那么着迷她妈妈,而且是特别特别到已经走火入魔。    她奶奶总是骂她妈妈是一个狐狸精,没好命的。    我看着陆言的日志,她妈妈走后的第三天,她在日志里写道:“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只是有点小贪心的想让妈妈多点时间陪陪我,我知道妈妈很忙很忙,所以不敢去奢侈什么,我只是希望妈妈那一天能来参加我升一年级开学会,我只是想幸福的让其他同学可以欣赏到妈妈您的美丽,您的温柔,您的大方,我没有想到那一天妈妈要给我个惊喜,真的,我只是发个信息给妈妈说说而已,让妈妈知道您亲爱的女儿很厉害很乖很听话,只是在心里有那么点希望妈妈能来,早知道会这样,我宁愿不说了,什么都不说,就不会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发生了,那样,妈妈还是活着的,爸爸还是会喜欢我的,奶奶什么都不理会,我还是一样可以得到妈妈的关怀。”    可能因为我的要面子,才导致妈妈您不得不离开了我。    陆言葬礼第四天,昏暗的房间,我躺在陆言的床上,红色的床单和被子,还有红色的枕头,安静的躺在她曾经拥有的温度里,刹那间,仿佛看到了她还是在我旁边,安静的笑着,很迷人的陆言,曾经学校里最美的校花,有多少人为她着迷,痴狂还有吃醋。    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以跟她说心里话的知己,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离开了我,跟她的性格一样,任性有点固执却魅力无限的活在每个人心中,想起来的时候,是暖暖的伤心和怜惜。    安静的空气里,听到了轻微的敲门声,我去打开了门,微弱的视线里,有一瞬间让我有点眯着眼睛,看了看门外的人,陆言的奶奶平静的看着我,手里拿着一个礼物盒,淡黄色的小盒子,零零星星的几朵白色小花,看得我眼睛迷离得哽咽着,小声的,自已的心能够听得见的声音。    “方亏深吗?好久不见你了,看起来瘦了一些,以前还肉嘟嘟的。”陆言奶奶眼睛小小的,以前看的时候很小,现在更加渺小了很多,特别是想挤出一个笑容的时候,觉得是那么辛苦的样子。    “奶奶,好久不见了。”我看着奶奶,也想笑一下,可是嘴巴张开不了,像是被人绑得严严实实的。    “孩子,这是陆言给你的生日礼物,我在她房间里看到的,写了一张标签,说是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像向日葵一样,阳光,明亮的。”奶奶的手哆嗦着,老年斑越来越多了,白色的头发满头都是,零散着,绑了一个小小的丸子头,可能因为绑得不紧,有些散落在肩膀上。    我看着奶奶,接过礼物,勉强让自已看起来开朗一些,拿着书包,穿了外套,然后弯了腰,跟奶奶说自已要先回家了,谢谢奶奶招待,以后有时间会过来看你的。    奶奶静静的看着我,点了点头,走回自已的房间方向去,我往楼梯口走去,听到奶奶自言自语的凄凉的说着,“命中注定的事,作孽呀!都是狐狸精转世,注定命短,跟她妈一样。”    我脚步停了一下,脸色不安着,奶奶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迷信或许真的太害人了!美是一种错吗?长的出水芙蓉的人都是祸害吗?    那掌握命运的神肯定长得很丑吧!它嫉妒那个叫美丽的一切吧!    往楼下大门走,日光灯有点刺眼,幸好今天是阴天,一整天的阴天,没有下雨,陆南坐在楼下沙发下,穿着昨天那件白衣服,缓慢的整理着陆言的旧衣服和东西,淡定的神情,看不出什么忧伤,但越是这样的神情,看了让人更加的揪心。    “深姐,要走了吗?”陆南走了过来,衣服上的白花还挂着,明晃晃的,看得我内心极度挣扎着,或许,我还是期待陆言还是活着的。期待着,她只是想幼稚一下而已,就一下而已,然后会无厘头的说我骗你们的啦!然后我会无奈的瞪着她,假装很生气的样子骂她真是个幼稚鬼。    “嗯嗯,你爸呢?”我看着他,高高的个子,跟他爸爸一样,瘦瘦的,但是很有活气。    “他去拿我姐的骨灰盒了,跟后妈一起去。”陆南不以为意的说着,脸色的表情镇静着。    那个长得还可以的后妈,真的还可以,对陆言他们还可以,生了一个还可以的孩子,性格也还可以,对陆言她爸爸也还可以,对奶奶也是。    那个时候我还奇怪的问陆言,你觉得你后妈怎么样。她只是无所谓的说:“还可以吧!”    我倒是有点不懂了,还可以是什么意思啦!    后来,我才明白,还可以就是不是那么喜欢但也不是那么讨厌,就好像是不存在的一样的还可以。    “深姐,半个月以后我们一家要去马来西亚了。”陆南表情复杂着,脸上变化着,似乎有什么话堵在嘴里很艰难的样子。    哑口无言着,悲催着想让自已有多么的舍不得吧!    “没事,如果说不出,等想好了在说好了。”我淡然的看着他,把礼物攥在心口上,让自已看起来没什么很平常的神色。    “深姐,我,我真的。”陆南吞吞吐吐的样子还是很滑稽。    “我先走了,有事情,就这样,再见了。”我抢先一步,然后就这样,走了,带着对陆言的回忆和不舍,稀里糊涂的假装着,其实心里的眼泪在不安定的在流淌着,流着,流着,岁月里的你的笑容很昏黄的落在了曾经的柳树下,还调皮的跟我说,一辈子的好朋友。    你的一辈子,我只能说下辈子在做一辈子好朋友了,可以吗?你真的的是一个很诚实“诚实”的说谎家,你真的的很混蛋,我不知道要说你什么,我只知道你让我慌张到一度的诚惶诚恐过。    你走了,就这样,陆言。我会想你的,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咱们就一起不开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