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跟你逃回来的那个人砍了,再找一个仆人的脑袋砍了一并送出去向尉迟林请罪,言明袭击少爷皆是此二人所为。
我柳家出此二贼难逃其咎,愿自受少爷责罚。”
“出去时记得把府中那一箱黄金抬出去。”
柳颂补充道。
听到叔父的应对办法,不是拿他去平息李轩的怒火,柳晁心中大定,转头回手就是一刀削掉了身旁一名长相显得凶恶的仆人脑袋。
周围的仆人见此,吓得噤若寒蝉,混身颤栗。
护着柳晁逃回来的那名部下也被他顺利斩下首级,提到大门处却畏于尉迟林的凶名竟不敢开门出去。
只得指使三名部下提着两个头颅抬着一箱黄金出门向尉迟林请罪。哪想三人刚跨出大门,尉迟林的马槊飞掷而来,当场将提着两颗头颅的人钉在了大门上死不瞑目,抬着黄金的两人顿时吓傻了。
随之传来的是尉迟林大吼一声:“杀……”
“快关门……”
柳晁惊怒不已,与部下急忙要将大门合上,可尉迟林纵马上前,一对马蹄踏在即将关闭的大门上瞬间将门给踏开了,一众护卫持着横刀冲进门来见人就杀。
混乱中,柳晁乘着夜色仓惶逃往后院。
柳颂见此气得跳脚:“好你个李轩,真当我柳某人是泥捏的不成?”
“我几十年的经营今夜被你毁于一旦,我也要让你在安河城坐不安稳!”
尉迟林率领众护卫攻入柳府时,成是非也带着十余个手下乘着夜色翻越谢家大宅的院墙攻入府内,杀了好几个来不及逃避的谢家奴婢。
幸好谢燕菡一行回到府就料到逃走的成是非定不会善罢甘休,入夜后必来袭,早早撤入宅院中心的坞堡里。
此坞堡还是谢燕菡父亲在世时修建的,夯土结构堡高6丈无窗,只有一扇狭小的铁门,站在堡顶以高临下弓弩攒射进攻者,只需十来个人就可以守住。
谢燕菡父亲建此堡正是谢家的财富位居安河城第一时,为防被贼匪盯上,保谢家老小安全而修建的,堡内存有不少弓弩箭矢和刀兵,连粮水都有备。
一听闻有贼寇翻墙,张瑶琴就料到是成是非带人来了,立马带着谢家主仆退入堡内紧闭铁门。
府内连带张瑶琴在内只剩六名女护卫,但还有十来个男仆婢女,守着堡墙张弓搭箭向下放箭,愣是令成是非一伙在死伤了五个弟兄后围着坞堡不敢靠近。
“这群臭娘们……”
成是非恨恨的望了堡墙上张瑶琴等女一眼,不甘的放弃了攻打坞堡掳走谢家娘子的打算,命令手下们在院子里搜罗金银财宝在天亮前撤走。
……
“什么?柳颂叔侄不见了?”
李轩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一坐而起。
尉迟林羞愧的点点头,“某率人杀进去时,柳家内有好几十个护院身手了得把咱们拦住了,等某杀尽他们时,在柳府内除了女眷、下人已找不到柳颂叔侄的踪影。”
“你没审问下柳颂的妻妾、仆人,柳府内是否有地窖暗道之类?”
“问过了,她们皆不知。某也派人仔细搜了一遍,没有找到地窖暗道之类的藏身之地。”
尉迟林颓丧着脸说道。
“这要是让他俩跑了,估计今后安河城将不得安宁。”
李轩估摸着柳颂在安河城为官这么多年,经营起诺大的家业,却被自己一夜给捣了老巢,估计这会都快把他给恨死了。
以柳颂阴险狡诈的本性,肯定不会如常人般逃之夭夭消失在安河城,定会卷土重来与我不死不休。
这正是李轩所担心的。
昨日柳晁所带的人马事后经查大半是海寇,李轩就起了疑心,柳家可能跟盘踞于明州海外舟山群岛中的海寇有关联。菡萏文学hanan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