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醉生梦死的江宁宸四丫八叉的躺在地上,四周散落着一地的酒瓶,白玉酒杯碎了一地,关起来的门窗关住了一屋子的酒气,简直乌烟瘴气。
嘎吱一声,门从外推开,来人看了看那死鱼般的太子,觉得实在不值,这么一个人,不值得自已掏心掏肺的对待,是该放手了,别想两清,欠我的,我会一一讨回来的。
昭阳梦挥手让人进来收拾,然后坐在榻边,等江宁宸醒来,看着他英俊的面孔发呆,这就是自己爱过的人,可他没爱上自己。
所以自己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错,只因她未入他眼,未驻进他的心。
昭阳梦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一条长长的疤痕划过半张脸,这是他为他们的关系划上的句号。
对她如此的殘忍,是该放下了。
昭阳梦原本还温柔的眼神变得犀利无比,她要像锦帝一样,做回真实的自己。
本是天子之娇,为他折腰还要受辱,呵,今后走着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女人投河只是为了逼他出兵救国,只有他相信,真的失去了那女人。
成长的代价啊,可真大,昭阳梦眼角划过泪水,就当祭祀那个曾经单蠢的小傻瓜吧。
优雅的擦去泪水,起身准备离开,想了想,命人备笔纸,洒脱的写下了休夫一书,带着嫁入太子府的嫁妆,离去。
昭阳梦划下的泪水刚好落在了江宁宸的眼帘之上,眼珠动了动,眼开了眼睛。
伸手抹了抹眼,湿润的,有些迷茫的看着手指,入眼的只有四只手指,脸一下阴沉起来。
每看手一次就想到那原本慈母般的女人,竟然变得如此狠辣她不配为他的母后,从来没见过这种毒妇,为长不慈,也别怪他为幼不孝了。
这种人根本不配为母仪天下的后,不,这女人更不配为帝,那个帝位是孤的,想来她只有自己一个儿子百年之后,也只能传位于孤。
来人。江宁宸从床榻上起身,宿醉后的后遗症使他眩晕不已,一个趔趄差点栽到地上,刚好被进来的宫女太恰好扶住。
洗漱后,才发现桌上的一张薄纸,休夫?
那个丑八怪,谁给她的胆子,竟然敢休夫,雪儿当初被她欺负的那么惨,都还未一一讨回来,还敢写休夫书。
梦妃呢?江宁宸咬牙切齿的怒道。
梦妃刚带着嫁妆已经离开了。伏了一地的宫女太监,都压低着身子,尽力的不被注意到,生怕被迁怒。
江宁宸差点没吐出血来,深呼吸一口,慢慢压下怒气,很好,女人,想以这种方式引起孤的注意力,还太拙劣了些,孤的身心都属于雪儿的,等你回来跪着求孤,倒时候,哼哼。
江宁宸这样一想,稍微平息了些怒火,用过膳后,向书房走去。
书房内,江宁宸翻看着一些奏折,心不在焉的看了看又放下,这样的动作持续到一晌午。
现在西苡与昭阳两国战争不断,如今也是战火连天,西苡早已处于弱势了,当初虎符被毁后,父皇命兵部重新打造了虎符收于手中,如今父皇被架成太上皇,就更不可能交虎符于他,那么西苡必败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