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伴随着一声低笑,院外响起了说话声:“看样子,你恢复的不错。” “哟,这不是儒家三当家么。”怀桑起身拱手,随后又问:“这位是…” 张良介绍道:“这是我的二师兄,颜路。” “颜路先生,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姑娘客气了。”颜路温润着道:“近几日庄内事务繁多,抱歉,今日才来替姑娘请脉。” “颜先生客气了。是我该感谢才是。” 一番谦虚客套之后,这才双双坐下。 怀桑盯着颜路左看看,右看看,面带几分疑惑。 颜路被怀桑看的如履针毡:“在下脸上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怀桑摇摇头,“没有啊,只是见先生长像极好,便多瞧几眼罢。” 张良笑:“师兄莫要误会,她便是这般,见到样貌不错的男子,便要多瞧几眼去。美名其曰:大饱眼福。” “知我者,子房也!” 怀桑仰头大笑起来,丝毫没有身为姑娘家的矜持与自觉。 大铁锤那是实在忍不住的,远远的吐槽了一句:“这般模样!哪儿有姑娘家的矜持。” “姑娘造诣高深,伤势也已稳定。照我开的方子服药,几日之后便无大碍。”颜路收回手,将怀桑腕上盖着的丝巾收回:“伤口的药,要记得按时换。这几日天气多变,仔细莫要寒气入体。” 怀桑起身正正经经的行了个礼:“多谢先生。” 颜路已被请过去替昏睡的端木蓉请脉。 盖聂依旧端坐在窗边的屋檐下,怀桑走过去挨着盖聂坐,口中感慨:“九泉碧血玉叶花!啧啧啧,真是大手笔啊。” “多亏了天明请来儒家荀夫子。” 怀桑点头:“我就说么,这么珍贵的药,也不像是墨家的。” 说着说着,怀桑开始数落起卫庄来了:“这一天天过的,你说卫庄也真是的,把我扔在这里,自己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他就不怕墨家的人一不高兴把我给…”说着怀桑十分应景的作了个摸脖子的动作。 盖聂一本正经地回答:“不会。” “诶呀,这么认真做什么?”怀桑抬手往盖聂肩膀上一搭:“我这不是跟你唠嗑嘛!盖师兄。” 颜路从屋内出来,墨家的人皆围上去:“心脉不稳,师叔开的方子我再添上两味,我且回去同师叔商议该如何用药。” “颜二先生,多谢了。” “师叔吩咐,诸位不必如此。” 颜路隔着走廊朝这边的盖聂和怀桑行了礼,便同张良一道离开。 颜路…怀桑眼神微微眯起。 一场雷雨过后,渐起的阳光,带走清晨露水带着一分寒意。 倚在廊下,感受午膳后更为和煦温暖的阳光。 盖聂端着药,踏着沉稳的步伐走过来:“怀桑,喝药。” 简单,利落。 “辛苦了,盖师兄。”怀桑朝盖聂眨眨眼,端过药,顺便试探了一下温度,刚刚好,放置嘴边大口大口的饮下,随后皱着眉,一如之前一般抱怨:“好苦。” “良药苦口。” 院外一声喊声:“大叔。”天明跑到院子里,指着怀桑问道:“大叔,这个坏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被江湖上通缉,赏金和大叔一样的人。” “已经涨到十五万了。”盗跖将从城内偷来的悬赏通告摊开。 “十五万!” 怀桑凑到通告前,仔细瞧了瞧:“啧啧啧…这,这压根就不像嘛!我有这么丑吗?” 盗跖摸着下巴点头道:“好像,确实不像!” 班大师皱眉:“这样,真的不会引起帝国注意吗?” 高渐离淡淡的回了一句:“通缉她的人,本就是帝国的巫族。” 雪女说道:“巫族如此大张旗鼓,赏金如此之高,应该不仅仅只是要她的命吧。” 徐夫子捋着胡须道:“她待在这里,若是引来帝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