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却缓缓敛了神色,轻声道:“影儿,孩子的事这是你必须面对的问题,难道你一直不让他见他们么?”
拂影脸上的笑再也把持不住,低了眸生出几分恍惚来,廊外海棠花灿烂如霞,她身上也沾染了些许妃色,却觉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虽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慕容澈眼底黯然,总是这样,明明坐在靠着她最近的位置,却任他怎样接近也无法碰处的到。一时便惶惶的有些失神,这时却听她道:“二哥,你容我想想。”
“啊。”他脸色恍惚的应了一声,尴尬的回过脸来,却见拂影担忧的看他,他一笑,略有些仓惶的站起身来,道:“影儿,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说着,却在拂影还未反映前大步走了出去。
这几日慕容澈反映有些失常,也已一连几日没有过来,拂影心中担心,这一日偶然看到秦泰立在廊下,目光看向远处也不知想什么,便上前打招呼,秦泰对她略略施礼,她才问道:“秦侍卫,二哥最近可有差遣么?”
秦泰不由皱了眉,似在迟疑,半晌,眉头却是舒缓开了,只听他道:“听闻地方上连续有几位大人殁了,死因不祥,皇上秘密派大人前去调查,就在这几日启程。”
殁了,竟又有人死,死的这般奇怪,总觉一刹那要抓住什么,却瞬间擦肩而过,拂影茫然的蹙眉,随口问道:“那几位大人叫什么子。”
“宋之程和陈书远两位大人。”
拂影闻言身形却是猛然一震,春日已不算冷,清风拂到面上隐约待这些许凉意,她却突觉那股子冷从脚低一直泛到全身,都被冻了个透彻,秦观见她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手也不自觉地发起抖来,不由担忧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她却似没有听见,踉跄着回了屋,不一会又折了回来,直直朝书房快步走去。
慕容澈果然在那里,见拂影进来只是一惊,笑着站起身来问道:“影儿,你怎么过来了。”
“二哥……”她神情仓皇的边走过来边道:“二哥,死那两个人都是皇上的心腹,我曾经将他们的名字集成一本书交给轩辕菡,我猜这件事一定是他派人干的,所以你不要去,称病罢朝吧。”慕容澈闻言一怔,只是低头笑道:“离京的事,是秦泰告诉你的吧。”
拂影只是劝道:“二哥,我知道你不告诉我是怕我担心,可是我怕他会对你不利,你答应我,不要去!”
“影儿!”他低下头来,桌上还放着那明黄的圣旨,上好的绸料丝顺柔滑,握在掌心只觉触手升温,他却觉里面渗出几丝凉意来,铬的手微微的刺痛,他垂着头,只见清俊的脸上蒙了一层恍惚,忧伤的让人捉摸不透,只听他叹息道:“若是我真死在轩辕菡的手上,你又该怎么办呢……”兔兔飞uuf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