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面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咽了咽口水,将目光移到了那个戴面具的人身上,“实在对不住,您看,小的给您安排个靠窗的位置怎么样?”
“若我说就要包厢呢?”牧屿深唇边再次掀起那抹标志性邪笑。
他来之前自然是差人打听过的,这家店是从皇城搬过来的,虽说名字不太入耳,可据说这菜色却是一绝。
他想着,洛瑾瑜自小生活在皇城,自然是更加吃得惯皇城的东西,所以才选了这家店。
好好的心情,如今却被告知没有包厢?
店小二面上又是一怔,知道面前这两位,哦,不,三位都是自己惹不起的,连忙出声说道:“客官您稍等,小的先去通传掌柜的。”
牧屿深垂下眼眸,闭了闭眼睛,面上显然已经有了不耐。
“余凉,腾一件包厢出来。”
余凉闻听,颔首应了一声,而后飞身想要往三楼上,身子刚腾到二楼,就被人压了下来。
凌木一袭青衣,墨发半束,面上端着温润得体的笑,“这位客官,在下这店中自有楼梯,前来小店当是为了消遣休闲,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
说完,朝一旁目瞪口呆的店小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退下。
店小二接收到了之后,忙不迭地拱手退了下去。
牧屿深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盯着凌木打量了一番,“阁下是这家店的主人?”
“正是。”凌木打开手中的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
“身手不错。”牧屿深这话倒不是恭维,余凉的功夫可不低。
“客官谬赞了,在下这花拳绣腿岂值得一夸。”凌木说完,哈哈大笑:“不过,听着倒是极为舒心。”
牧屿深似笑非笑地看着凌木,眸子里透着探究,他好像看不透眼前这个人。
“这位客官与在下极为投缘,良友难寻,若是不嫌弃,不如去楼上坐坐?”凌木虽说是在询问,可身子已经朝楼梯口走了去。
牧屿深也不推辞,浅浅一笑抬脚跟了上去。
走在他身后的余凉面具下的脸色暗了暗,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看上去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凌木引着牧屿深进了一间包厢坐下,又亲手斟了茶水,而后才开口解释道:“阁下莫怪,底下人也都是依着规矩办事,今日包厢确实被订满了,这间包厢是在下为一位挚友特设的,平日里不常使用,还请阁下将就一下。”
牧屿深将洛瑾瑜安置到了一旁的软塌上,若不是有凌木在,他当真不愿意将她放下。
“如此,倒是我强人所难了些。”牧屿深虽说平日里张扬,可也是分人的,眼前这人看着就很不一般。
在不知道是何身份之前,他没必要与人交恶,况且,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诶,若这样说便显得生分了。”凌木又是一阵大笑,又同牧屿深客套了几句,喝了两杯茶后,才差人过来伺候,自己则找了借口离开。
凌木刚走,余凉便直接跪倒在了牧屿深面前,“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牧屿深手中捏着茶杯,眸子打量着厢房,不紧不慢地说道:“起来吧,不是你的错。”
余凉没有半刻迟疑,干净利落地起身,默默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