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到底有洁癖,无法忍受自己身上脏兮兮的,姜酒便让白洛带他下去洗漱,悄咪咪地嘱咐了句,让他把人盯紧一点。
燃止把玩着那个瓷瓶,“你信那个傻子的话?”
毕竟阿瑾不是真的沈遇白,他的医术,未必有沈遇白那么好。
“现在也只能赌一把了。”
燃止颔首,让人把这药丸拿出去找个大夫看看,就算没功效,至少也不能有毒啊。
“那他怎么办?”
说实话,好不容易发现了沈遇白的秘密,也把他哄骗到了身边,燃止还真有点舍不得就这么放他走了。
姜酒握紧了容肆冰冷的手,似乎是在考虑。
许久,才听她道:“带上!一起走。”
她与燃止有同样的想法,沈遇白虽恶名在外,但是不可否认,他的医术这世间少有。
若是不知道沈遇白跟阿瑾的秘密,或许她也不会做出这个决定。但是现在,除了阿瑾,她还掐住了沈遇白的另一个软肋,就算是沈遇白清醒了,她也有办法制住他。
按阿瑾留下的方子,姜酒派人去请了一位懂针灸的老大夫,那位老大夫看着那穴位点图,惊叹不已,就是下针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
另一边,顾宁也派人去抓了药来,泡在浴桶里,一时之间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熏得燃止都受不了了。
容肆这一泡,直接泡到了天黑,顾宁又叫了两桶水,帮容肆清洗身子。许是针灸跟药浴有了效果,容肆的脸颊逐渐有了血色,体温也不似之前那般冰冷。
阿瑾也已经收拾妥当,不发疯的时候,他看着十分乖巧。穿着整整齐齐的,唇红齿白,双眸璀璨,气质清雅,说是京城里的公子也不为过。
他帮容肆检查了一番,点点头,道:“姐姐,不出意外,这个哥哥晚上应该就能醒了。”
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惊喜的。
姜酒让白洛跟白言还有子桑带着阿瑾出去玩,自己则与燃止顾宁盯着容肆。
可眼看着都快到后半夜了,也没见容肆有醒来的迹象。
顾宁见姜酒面色隐隐有些难看,眼下一片青黑,这才想起她今日失血过多,便想劝她回去休息,却被姜酒拒绝了。
“我想亲眼看着他醒来。”
姜酒坚持,顾宁也不好说什么,想起她今晚也没吃什么东西,便下去为她准备些饭菜。
燃止也被姜酒赶走了,她坐在床边,渐渐地浮上睡意,脑袋点啊点的,不自觉地就睡了下去。
容肆稍微有点感觉时,便觉得自己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
他缓缓睁开眼睛,似乎有些干涩,不舒服地眨了眨眼。
直到适应了屋内的光线,他才微微低眸,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人。
是姜酒,只是她苍白而疲惫的面色,让容肆忍不住蹙眉。
抬起僵硬的手,他似乎是想触碰她的脸,却也惊醒了小睡的人。
“你醒啦?”
姜酒猛地坐起身,惊喜地看着他。
昏暗的烛光映在她半边脸上,明媚的笑容似乎也照得屋内亮堂了几分。
容肆一脸茫然,“我怎么了?”
刚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行。
姜酒赶紧取了水来,喂了他几口,缓过了干涩的喉咙,容肆这才打量起这四周来。听书包in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