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学考也可以称之为是毕业考,成绩分为甲乙丙等,除了成绩丙下无法毕业还会被翰林书院除名,其余皆可成功毕业,不过若是得了甲上,那好处不言而喻。
郁欢对甲上没抱太大希望,能毕业便行。笔试无非是那些轴得不行的圣贤言论,再加以自己的理解,理解越深分数越高,决定成绩的关键还在于策论。
考场静得只听研磨落笔声,她揉了揉写得发酸的右手腕,视线落在卷宗最后一道题上,竟只有因果循环四字,脑中不由响起少年清冷的声音:所作所为是因,遭受是果。
她不禁莞尔,仰首望了望窗外的蓝天,这一刻她想恐怕再没人比她更理解因果循环这四字了,笔尖落在纸上染出的墨迹笔走龙蛇,诵之行云流水。
“铛”
随着一声敲锣声,考生停笔离场,考官待到墨迹干燥收卷,作考官打扮的沈云旗意味深长地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收回的视线落在那人的答卷上,笑意爬上他的眉梢。
大家都赶着去下个考场参加策论,为免有人徇私舞弊,笔试和策论要求各个考场的考生互换考场。
郁欢持着淡然的笑缓缓朝前走着,身侧突然出现高大的身影,她都懒得侧目便知来人是谁,毕竟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发自内心的恶心与厌恶让她脸上的微笑荡然无存。
顾绎心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懒懒道:“看来郁姑娘对自己很有信心嘛。”
“若对自己都没了信心,岂不是对不起老师对我的一番教导。”郁欢不动声色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像初见时那般难收敛住想要复仇杀人的心情,除了无法克制的恶心和厌恶,她在他面前还是能做到毫无破绽的。
顾绎心低笑,那一声笑多少有些讥讽的意味,“那祝你好运了。”
在他眼里的她能不得丙下已经是烧高香了,他可不认为他那伴读会多用心的去教导一个花痴女,毕竟宣佩玖跟了他三个月,那冷漠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
考生陆陆续续进入考场,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今年的策论题项会是偏向于哪方面,翰林书院并不会因为有女子参于学考便把考试难度降低,毕竟开放性策论本身已经算是降低了难度,比科考难度低许多,依旧会把重心放在治国治民上,来这的都是嫡系,嫡系子弟自幼在家中学习涉猎的范围都是较广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