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白染的身影,停在了皇宫外。
好巧不巧的,撞上了也是刚刚过来的白镜。
白镜也看到了刚到此处的白染,鼻孔里冷冷的一哼,一句话也不说,向着皇宫内走去。
白染也不怒,冷冷一笑,跟在白镜的屁股后面向着宫中走去。
等进了皇宫,早在一旁等候的侍者,对着二人说道。
“陛下在寝宫中,吩咐两位如果到了直接过去。”
听到这里,白镜的瞳孔微微一缩。
白染冷冷一笑。
“寝宫么?看来是家事。”
如果召见的地点是寝宫,只有皇室的直系子弟方能进入,那么说明,要解决的问题,必然是皇室的内部问题。
而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要解决什么问题,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这里,白染瞥了一眼一旁的白镜。
发现后者也是神色闪烁,面上漏出思索之色,想来也是想明白了这一层。
“走吧,大哥?”
白染似笑非笑的看了白镜一眼说道。
毕竟白镜是他名义上的大哥,更是一国的太子,他如果走在白镜的面前,恐怕会遭人诟病。
让打断思路的白镜,扫了白染一眼,开口道。
“看来,你还没有忘记上下尊卑。”
“你是大哥,你说得都对。”
白染依然是似笑非笑,一脸欠打的表情。
白镜一甩衣袖,不再理会白染,向着寝宫的位置走去。
白染见状,脸上的嘲笑缓缓地收敛,跟在了白镜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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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太子和瑞王到了。”
一名蓝衣侍者,来到皇帝的面前,躬身说道。
“朕知道了,你让他们进来吧。”
皇帝半躺在座榻上,摆了摆手说道。
“是。”
侍者躬身的小步退出。
当今的皇帝陛下,斗皇强者,白河止,在侍者下去以后,原本半躺的身体,缓缓地坐正。
腰杆重新挺的笔直,双手搭在膝盖上,盘腿坐在了榻上。
眼神中精光闪烁,紧紧的盯着大殿门口的位置,哪有半分病危老者萎靡不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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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瑞王殿下,我皇在殿中等你们呢,进去吧。”
蓝衣侍者对着白染和白镜二人躬身说道。
白镜站在殿门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殿门。
白染则是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后面。
一进门,两人便是感觉两道锐利的目光,停留在了二人的身上。
两个人不敢抬头直视,只敢偷偷的抬头瞥了一眼。
发现座榻上的白河止,面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二人心下同时一沉,双膝落地,开口道。
“儿臣见过父皇。”
“草民见过皇帝陛下。”
听着二人截然不同的称呼,白河止的眼睛,微微的眯起。
没有搭理太子,目光紧紧的盯着白染。
“朕虽然将你驱逐,但是朕没有记错的话,并没有废去你的王位,何来草民一说?”
听着这话,白染的身体缓缓地挺直,双目平视,开口道。
“有罪之人,不敢称王!”
“哼!你也知道你有罪?”
白河止的右手,狠狠地拍在一旁的扶手上,一股霸道雄浑的气势,向着白染压去。
这股气势,宛如实质一般,四面八方的向白染压过去。
“哼。”
在这股气势的压迫下,白染的鼻间,发出一声闷哼,周身的骨骼,都是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咔~”
白染身下的地板,竟是承受不住这股压力,向着下方塌陷而去。
一旁的白镜,却是没有一丝的感觉,没有收到任何的影响,可见白河止惊人的控制力。
白镜也感受到了那股气势,虽然不是针对他,但是他感受到了那股气势的强横。
“怎么回事,他不是快不行了吗?”
白镜在心中疯狂的呐喊,可惜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白染运转全身的斗气,抵挡着这股威压。
白河止,乃是斗皇巅峰的绝世高手,沧蓝帝国明面上的第一强者,不用出手,光是凭借这份气势,就将一个同是斗皇的白染逼到如此地步。
虽然身体,如同背负了一座大山一样,想要向着地上趴去,然而白染却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慢慢的抬起头颅,定定地看着白河止。
眼神中,满是倔强。
看到白染的样子,白河止莫名的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叹息一声,缓缓地收回了气势。
“呼~呼~”
白染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微微喘着粗气。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我只想问问你,倘若白镜接替我的帝位,你待如何?”
收回自己的气势,白河止叹息一声,淡淡地开口问道。
白染的头颅微微低下,显得十分顺从的样子。
“自然是听凭父皇号令,全心辅佐太子殿下。”
由于白染的头是低下的,所以没有人看到,白染眼中的嘲讽之色。
不过白河止,和白镜,显然是不会相信的。
没有再理会白染,白河止的目光,投在了一旁的太子身上。
“白镜,你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