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尔扶住额头,他用阴沉的目光盯着桌面。
“你给朕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了。”
“这”
舒赫一脸惶恐,他看了看巴德尔,吞吞吐吐地说着。
“昨夜饮酒过多今早臣朝会的时候迟到了七分钟请陛下责罚。”
巴德尔不置可否,继续说着。
“朕没去朝会,朕也不是问你这些。”
舒赫看了一眼切尼诺,他似乎有些尴尬。
但看巴德尔如此愤怒,他连忙站了起来。
“回陛下,埃伊娜是怀斯侯爵的侄女,怀斯和臣私交甚好,故托我向陛下您引荐埃伊娜。奥卡西姆帝国需要继承人,臣出于一片好心,如若陛下”
巴德尔挥了挥手,打断了他。
“舒赫舒赫公爵,朕就问你一件事,朕的手链去哪儿了。”
舒赫心中响起咯噔一声,他怎么会知道巴德尔手上的手链去哪儿了?
而且巴德尔为什么会纠结于一串手链?
难道说巴德尔是想找个理由训他一顿?
想到这里,舒赫顿时警惕了起来。
“陛下,臣这就命人去家中寻找,今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为陛下将那串手链给寻回来。”
巴德尔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不用这么假惺惺的了,等拉克蒙德过来,我跟你们老账新账一块算。”
“陛下”
舒赫一时语塞,他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这些年仗着国舅的身份,他的确在背后搞了些小动作,联想到不久前颁布的都灵法,舒赫完全明白巴德尔要干什么了
他想拿自己杀鸡儆猴!
望向巴德尔,舒赫的眼神变得恐惧了起来。
他这个外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要知道要知道在奥卡西姆帝国他就只有自己这一个亲人了,难道他真的想成为一个孤家寡人吗?
舒赫不住咳嗽着,苍老的声音听上去可怜至极,但巴德尔并未搭理他,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议事厅大门。
过了三十余分钟,拉克蒙德终于来了。米克墨尔,以及一列卫兵紧跟着他。
他紧张地走进议事厅,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陛下这么晚叫臣过来究竟是什么事?”
巴德尔看见了米克墨尔手里的鞭子,他本来只想给拉克蒙德来上五十鞭。
但一看到拉克蒙德那诚惶诚恐的表情,又联想到他在背地里所做的一切,这两者之间巨大的反差让他觉得恶心至极。
他挥了挥手,吩咐道。
“把他们斩了。”
没管两人的表情,他继续对米克墨尔说道。
“让城巡局和联邦法院去他们家里搜集证据,审判流程明早举行。”
话音落下,两名卫兵按住舒赫,不顾后者的哀求,然后将他的头颅一刀砍下。
在这之后,两个卫兵静静站在原地。
米克墨尔并没有动,甚至拉克蒙德脸上的惊恐都消失了。
他盯着巴德尔,目光阴沉。
“陛下,我对帝国忠心耿耿,您为什么要杀我。”
看见这张脸巴德尔便觉得愤怒,他一掌拍飞面前的卷宗,对卫兵大吼道。
“没听到朕的话吗?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