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花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觉得这事坏了,没有一大笔钱,闰月今天怕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陈翠花就是闰月命里的劫数,自从她嫁来青牛村,就和闰月单方面为敌。
闰月一次次忍让,她一次比一次嚣张。
镐把男人听陈翠花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ldqu;对,她得负责,咱们家四个闺女,就这一个儿,那可是四处流浪生下来的,到现在还欠着计划生育的罚款。
这要是真出了什么好歹,我,我就不活了!&rdqu;
镐把男把手里的镐把摔到地上,然后蹲在地上抱着头&ldqu;呜呜&rdqu;哭了起来。
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围观的人开始同情镐把男&ldqu;人家就生这么一个小子,这要是真破了相,以后可怎么娶媳妇!&rdqu;
&ldqu;四个闺女一个儿?这家底怕是也罚空了,闰月这次不掏钱怕是过不去了。&rdqu;
&ldqu;山上养的那些狼狗,也没听说过咬人啊,这怎么就对人下口了呢?&rdqu;
&ldqu;牲口那玩意,谁知道它什么时候就发疯!
以后咱们可得离那青牛山远点儿。&rdqu;
有人朝小狼努努嘴&ldqu;还有那个,那是惹得起的?&rdqu;
陈翠花搂着坐起来的男孩,一把把闰月推开&ldqu;你离远点,现在把我弟弟害成这样,你就说怎么办吧?&rdqu;
闰月脑子里像是养了一群马蜂,嗡嗡乱响。
她不是担心男孩身上的伤,她担心的是他体内的狂犬病毒。
这个时候没有狂犬疫苗,那如何阻止男孩体内的病毒发作呢?
闰月以前听说过被狗咬后,人就疯了,学狗叫,怕水,然后死掉的事情。
看着眼前男孩的大眼睛,不住地打量自己,闰月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不能让人家这么一棵传宗接代的独苗苗就这么发病死去。
陈翠花仍旧在叫嚣&ldqu;闰月,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能躲过去吗?这事儿就是拿到哪儿去说,也是你没理,赶紧掏钱给我表弟治病,要不我们跟你没完!&rdqu;
朝闰月吼完,陈翠花又对着人群大喊&ldqu;谁去把李强找来,这事必须他亲自解决,让他看看这闰月是个什么货色,放狗把人咬了,她连个屁都不放,这不是要耍赖吗!&rdqu;
闰月从地上爬起来,抬脚就往院里走,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不是有空间吗?
那可是个好东西,救人要紧。
看着闰月急急进屋,陈翠花觉得她肯定是去拿钱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朝着她舅舅眨了眨眼。
那意思是,还得你外甥女厉害,把她治服了吧?
和镐把男一起来的人,开始七嘴八舌的出主意&ldqu;一会拿了钱,咱们赶紧把孩子送镇医院吧,这伤口得赶紧处理,实在不行还得缝针。
这孩子可遭了罪了。&rdqu;
地上的男孩一听缝针,身上一个哆嗦,他经常生病打针,那针头扎进肉里的感觉,让他害怕。
&ldqu;我不缝针,我不缝针,爸咱回家,我没事了,我好了!&rdqu;
陈翠花俯到他耳边,小声说道&ldqu;别闹,咱不缝针,等她把钱拿来,咱们拿了钱就走,你都伤到脸上了,咱们得多讹她一笔钱!
到时候好给你盖新房娶媳妇。&rdqu;
在那个男孩的印象里,他这个表姐说话从来不做数,还说给他买玩具枪都没买,这又骗他,他怎么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