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闰月一阵恶心,赶紧扭过头去,假装查看自己被火烤坏的柿子秧。
随着侯三儿一口口把黄瓜嚼碎,脸上也敷的差不多了。
原本脸上的红色渐渐褪下去,一股凉丝丝舒服的感觉直入心脾。
侯三儿舒服的直哼哼“哎哟哎哟,哎哟,好,真好。
这脸不疼了,还这么凉爽。
怪不得我家那口子每天把黄瓜往脸上贴,原来这么舒服!”
“侯三儿,原来你老婆皮肤那么嫩,不是你给滋润的?
是贴了黄瓜?”人群一阵哄笑。
侯三儿几口把手里的黄瓜吃掉。
闰月这时对自己大棚的损失也心里有了数。
这会儿人太多,不适合给柿子秧喷药。
那秧苗她也看了,只是叶子烤蔫了,受了烫伤的样子。
根茎都还是好的,喷些药一两天就能恢复好。
只不过这木头和塑料骨架,是得换了。
当初自己手里没钱,都是对付的。
现在不同了,要把这些东西都换成钢筋的,结实,抗压,抗风又防火。
桂花见闰月又转回来,也顾不得以前和闰月断绝关系的事,陪着笑迎上来“闰月啊,你看在嫂子的面子上……”
这是要给桂萍说情。
“不好意思,你在我这没面子!”闰月语气冰冷,毫不留情。
这次绝不能轻饶了桂萍,否则下次她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来。
要狠狠教训她一顿,让她怕了,免得不长记性。
桂花脸上的表情僵住,随即又不甘心道“我姐他们两口子,挺倒霉的,房子刚刚盖好,菜店也开不下去了。
我姐夫的脚腕,据说是没长好,有些偏,走路还得拄着拐……”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闰月冷着脸问。
“我是说,是说……能放过,就放过他们这一次,都是亲戚,不要闹得太难看。”
“难看?”闰月嗤笑“是他们闹得太难看,还是我闹得太难看?
他们大冬天割破我大棚的时候,你在哪儿?
他们卖假西红柿破坏我名声的时候你在哪儿?
他们偷了我的药水……”闰月突然想起这事不能说。
“现在他们来我这放火,你说不让我闹得太难看?
你怎么说得出口?”
桂花的脸变成了猪肝色,再也劝不下去了。
是自己的姐姐姐夫理亏,闰月收拾他们也是他们活该。
可是那可是亲姐妹啊,她能忍心看着吗?
桂花求救似的看向来宝,来宝假装看不见。
反而问闰月“烤坏的柿子秧是不是得割下来?
我帮你割,然后拿家去喂鸡。”
闰月很有些奇怪,来宝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
怎么他对自己的柿子秧这么上心?还要帮着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