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柱三禀报,安维轩忍着痛从榻上爬了起来,将褪去的裤子提好穿上上衣,重身整理了一番出得门外,见是一军中将士状扮的中年汉子手中牵着一匹很是高大的青马立在自家门外。
不识得此人,安维轩猜测此人应是韩世忠府的家将,追随韩世忠左右多年的亲兵。
见安维轩出得门来,那韩府家将施礼问道:“敢问官人是安探花安官人么?”
“正是安某。”安维轩应道:“将军是郡王他老人家派来的?请将军入宅一叙。”
“安大人客气,下官便不叨扰安大人了。”那韩府家将拱手道,又言:“下官奉我家郡王之命,将这匹大青马牵来送与安官人!”
“安某何德何能,能教老郡王以宝马相赔!”安维轩抱拳道。
说话的同时,安维轩借着灯笼光亮打量着那韩府家将身旁的大青马,只见此马眼大,圆润饱满有光泽耳小而尖立,转动灵活头稍小而长,骨骼轮廓分明,腮肉少颈长而弯曲,高挺肩长且向水平方向倾斜背腰平直有力,弹性好尻的长度、斜度和宽度皆适中四肢干燥强劲,坚实挺立,系部长度和斜度适中而富弹力。
“果然是匹好马,绝非寻常马匹可比!”左右打量一番,安维轩对眼前这匹大青马赞不绝口,与那韩府家将道:“还请将军转告郡王他老人家,此马神骏,应赠与厮杀战场的战将,养在安某这等读书人的家中实是埋没了,若与了下官,与明珠蒙尘有何两异,徒徒埋没了宝马良驹。”
“官人竟懂的相马?”听安维轩言,那韩府家将有些吃惊。
声色犬马,人人所爱。上一世有了些钱以后,除了香车美人,安维轩对马匹也是喜爱并常去马场骑乘玩耍的,马场中豢养的马匹自然都是从上好的马种中挑出来的马匹,接触的多了,安维轩自然对马匹有些研究。
“读了些闲书,对相马之道略知一二。”安维轩言道,接着说道:“古往今来相马之术各有诀窍,依安某来看大抵为三大三小、一圆一方、一薄一细、一宽一窄、一听一看,安某观将军手中这大青马,恰合此说。”
那韩府家将听言起了兴致:“那请教安大人,大人所说的这相马之术的三大三小、一圆一方等词作何解?”
“所谓三大,指的是马匹眼睛大、鼻孔大,屁股大三小是为小脑袋,小耳朵,小蹄子一圆一方是为圆肋,方体一薄一细是为薄鬃,细尾一宽一窄是为宽胸,窄腰一听一看是为听呼吸,看肢蹄。”安维轩倒也不推辞,说完又笑道:“安某所说仅是一家之言,难免有谬误不当之处,教将军笑话了。”
“怪不得我家王爷要教下官将马牵来赠与大人,原来安大人不止是学识渊博,竟然还精通相马之术!”听安维轩言,那韩府家将眼中尽是佩服之色,接着说道:“此马产自河湟,去岁边关互市贡入明中,官家又赐与我家王爷,这些年来我家王爷寄情山水,从来只乘驴子出游,此马被官家赐下也未见我家王爷骑乘只养在家里,今日我家王爷见大人骑马辛苦,回府后便教下官与大人牵来。”
“此马是官家赐与郡王他老人家的御马?”听言安维轩吃了一惊,忙推辞道:“如此来,安某更不敢收下了!”
旁边的柱三也在打量着这匹大青马,借着灯笼的光亮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大青马的牙口,说道:“官人,这匹马的上、下颌与牙齿已经变斜齿坎消失,怕是有十多岁,年纪也算不小了!”
马匹六岁成年,六岁以下只能称儿马,十多岁的马正值壮年,柱三小门小户人家出身,只当二岁以后能拉车的小马才好,这样可以多出些年头的力,所以见这十多岁的马总觉的有些老了。
“且退到一边去,莫要胡言乱语教人笑话!”听柱三言,安维轩斥道,又拱手与那韩府家将言道:“我家长随没见过甚大世面,教将军笑话了。”
被安维轩训斥,柱三将头一缩退到门后,不敢再多言多语。
那韩府家将不以为意,笑道:“安大人,这马虽说年纪稍有些大,却有其的特别之处,最为适合安大人这等文官骑乘,若不然我家王爷也不会将这匹马送与安大人。”
“此马有何特别之处?”安维轩听言有些好奇。要读读1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