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
听此人自报家名,安维轩心中狠狠的吃了一惊,细加打量此人,但见此人年纪稍长自己些许,模样倒也称得上是俊俏儒雅,只是给人以些许的颓废之感。
是不是南宋历史上那个著名诗人陆游,安维轩不敢确认,不过上辈子读书时对陆游的诗词很是喜欢,特意查过有关陆游的资料,安维轩到如今也记得一些,试着问道:“兄台可是出自山阴豪族陆氏?”
“兄台怎么知道?”那自称陆游之人有些惊讶。
安维轩笑道,同时以示尊重拱手道:“听兄台口音似绍兴山阴人,陆氏又是山阴豪族,本朝熙宁年间进士陆佃陆老大人曾官居左丞,让人不得不有些联想呐……”
“那是先祖……”听安维轩说到陆佃,陆游忙应道。
果然是陆游,安维轩心中小小的应兴奋了一下。陆家是山阴豪族,陆游的祖父在道君皇帝时做过宰相,陆游的父亲陆宰的老师是王安石,陆宰的岳父也当过宰相,据说陆宰还是个牛人,陆游出生在河上船舱里,出生时他老爹陆宰硬是用火钳子将陆游的脐带剪断……
“失敬,失敬!”安维轩拱手道,心中有着遇到古时名人的喜悦,又相邀道:“晚来天正雨,能饮一杯无?”
“恭敬不如从命!”陆游倒也大方,点头道。
“让开,让开!”就在二人说话间,忽有轿辇仪驾走来,开头的家奴很是凶狠的驱赶雨中路人。
只见这轿辇很是气派,十六人抬的大轿,前有豪奴开道,左右侍卫守护,显然是朝中重臣所有的。
安维轩与陆游不得不避让至路边酒肆,让这轿辇先行,索性直接过了酒肆。
酒肆中坐于邻窗位置的酒客看着轿辇说道:“这是秦相的轿辇……”
陆游看着雨中渐渐远去的轿辇,挑了挑眉头,望着那轿辇所去方向的望仙桥,又言道:“仰眺吴山,卓马立顾,此处果然是个好地方。”
“那是秦桧的宅院!”安维轩很是不屑的说道。
秦桧的宅院就在朝天门东望仙桥,此处距离朝廷办公所在极近,地方显然选的极好。
这酒肆说不上大也不算小,就在安维轩叫小二寻个雅阁时,只听旁边有人很是艳羡的望着远去的秦桧轿辇,说道:“绍兴十五年时,秦相被天子赐甲一区,宅基由秦相自选,令临安府负责建造,秦相便看中了这块地方,又有风水师望气者言此地“有郁葱之符”,秦相请求在这里建造府第。临安知道张澄为讨好秦桧,穷土木之丽,因此也得到加官进爵。
时年四月,秦相迁入新居,官家命内侍供奉官王晋锡押教坊乐队为前导,护送所赐物事,计有银、绢、缗钱各一万,彩千匹,金银器皿、锦绮帐巾辱六百八件,宫花千四百支。绍兴十六年又在府第之东赐建秦氏家庙一堂五室,命礼器局忖为秦氏家庙制造祭器。”
听言,不少人艳羡。
这时又有人言道:“诸位还知道罢,刘光世刘大人病逝后,官家将刘家在建康的园林宅第全部赐给了秦相。”
“哪此说来,秦相岂不富可敌国?”有人惊道。
显然此人喝的高了,很不避讳,说道:“富可敌国虽有些夸大,天子虽说富有天下也不过是个虚名,但秦家足能称得上是本朝第一富有之家。”
“有多富有?”有酒客人听了好奇。
“秦家田产多不可计。”那人言道:“那从太府丞升到户部侍郎的徐宗说,此前就是专为秦相经营田产的,不少人讥之为秦家庄客,权监六部门的龚釜以使臣的身份为秦家管理平江、秀州的田产,湖州通判余佐也是为秦家管理湖州田庄的……”
“这算什么?”又有酒客将后一挥,“吾听人方,官家尝须龙脑为药,而内库偶缺,求之与秦相,秦相取一匣进献……”
听者哗然,如此算来连本朝天子也未必如秦桧富有。
“兄台慎言!”就在一众人听闻消息吃瓜时,有同桌之人打断提醒道。
听言,一众酒客忙噤了声不再多言。
安维轩与陆游俱摇了摇头,随即二人上了楼寻了个雅间坐下叫了酒菜。
于等待间,安维轩与陆游斟了杯酒水,笑问道:“大宋的半壁江山就像是半碗水,有人欢庆还剩有一半,有人痛惜洒掉的那一半,敢问陆兄是哪种人?”
“大丈夫当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君书。”陆游稍做客气豪言道,看着安维轩举杯:“听言,兄台亦是读书人?”
“陆兄好气魄。”安维轩赞了一句,又很是谦虚的说道:“安某曾读过几年书。”第一抓机001z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