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莫要说什么报答与不报答。”安维轩摆手,又问道:“你是如何与那牛百一认识的,又交往了多少时日?”
“那牛官人与奴家相识一月有余,是其他恩客带来与奴家认识,那牛官人自识得奴家后与奴家花钱大方的紧,也很会哄人讨人欢心……”莫愁娘子回道,想了想又有几分羞涩的说道:“只是那牛官人性弱,每次行事前必吃些药来助兴,不然难有男人应有之风……”
咯咯的笑声自旁边牢房传了过来,待笑声落下后只听得那女犯说道:“这亻表子入了狱,除了自家婢女以外便没有人瞧过,你这后生倒也真有意思,不仅瞧了还想为了个水性杨花的亻表子洗脱冤狱,真不知道该说你是个痴情种子还是个傻子。”
话音落下,只听得另一个牢房有个女犯咯咯的荡笑道:“我等入了狱许久也不见个男子,今日来个恁般俊朗的小哥哥,又听得这小亻表子讲的房闱中事,奴家心里不禁痒痒呢!”
“你个小浪蹄子哪里是什么心里痒,明明是那话儿痒,你旱的那么久了,怕是早己流水了罢?”
又不知道哪个女牢犯,在那里叫道,只引得女牢里一阵笑骂声。
轻重刑犯在牢房分别关押,似莫愁娘子这般的罪名自是关在重刑犯牢区,这里的女犯都不知关押了多久,本就犯下了罪事,关得时间久了难免心中压抑,索性破罐子破摔,便什么不顾忌了。
被说的有些尴尬,安维轩假装没有听到又接着问道:“莫愁娘子再仔细想想,事发的那一日,那牛百一有什么异常之处么?”
听言,莫愁娘子又回想了许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奴家实是想不出了,牛官人那一日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时间差不多了,探牢的出来罢!”就在这时,那女牢子的话音传了过来。
见安维轩要走,莫愁娘子哭叫道:“安官人,你可要救我一救呐,我真得是冤枉的……”
“走了,走了……”那女牢子敲着牢房大门催促道。
听言,安维轩在那女牢子的催促声出了女监。
出了女牢回过头,又是一串钱送与那女牢子手中,安维轩笑问道:“这位姐姐,这小娘子的案子定下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安维轩又使了钱,且小后生模样生的不错,那女牢子眉开眼笑的收了钱,言道:“大老爷才打了几下板子这小娘子便招了,签了字画了押,只等着复核后行刑了。”
“行刑?”安维轩惊道。
那女牢子言道:“不过这小娘子时间摊得很是时候,依我朝律令每岁犯人核定死罪于复审后要于秋后问斩,这案子出的晚,这小娘子怕是还有近一年的活头。”
“谢姐姐告知。”安维轩微礼,又说道:“姐姐是吃公门这碗饭的,见惯了各种案子,这莫愁小娘子案子出的蹊跷……”
听言,那女牢子面色一黑:“小官人你问的太多了,还是去罢。”
听对方语气不善,安维轩又拿出几串钱递了过来:“还望姐姐多多照拂牢中那位小娘子……”
没有几个人不见钱眼开的,女牢子一月不过贯把钱的收入然后再加点灰色收入,然女犯哪有男犯多,女牢子的灰色收入自然少得多,见安维轩出手大方的很,那女牢子欣喜收了钱又道:“小官人且去寻县衙的周仵作,或许周仵作能帮助小官人,毕竟这案子如小官人所说,蹊跷的很。”
听这女牢子话音里的意思,似乎连县衙里的大老爷也认为这案子蹊跷,好像也只能从仵作那里下手才能寻求突破口。
辞了那女牢子,安维轩又去寻那周仵作,只是不巧得很,有命案发生那周仵作去现场验尸暂不在县衙,问差伇那差伇也不知道什么个时候回来。
现下时间也不早了临近中午,安维轩觉得腹中饥饿,只得去县衙附近的食肆买些吃食。
选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打量了一番窗外的景色与建筑,安维轩不由的有些惊异,但见食肆的斜对面是仁和县衙,左边不远处是大理寺,右边相邻的是仁和县学。
“官人要吃点什么?”见安维轩坐定,店小二走得近前招呼介绍菜品:“小的店里笋子炖老鹅有名气得很,官人要不要尝尝?”
“那便来一份罢,再要两个蒸饼!”安维轩点头道,又问道:“小二,我记得大理寺不在太学国子监的旁边么,怎么这仁和县衙边上还有个大理寺,难道我大宋有两个大理寺衙门不成?”新笔趣阁510xs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