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跟大皇子交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大人怀疑是大皇子对邱三姑娘下手?”
“他不敢。”
确实不敢,大皇子和太子表面上兄弟和睦,背地里却因皇位之争没少算计。
大皇子作为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万千宠爱于一身,也因此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文韬武略都不在话下,以至于现在走到哪也是八面玲珑众星拱月。
投到他麾下的官员占朝中大半,而官宦子弟更是早早的站队。
相对于大皇子的左右逢源,太子就低调的多了,他因投了个好胎,以嫡子身份夺太子之位,文治武功却不甚出彩,偶有建树也因为皇帝对他不喜,三言两语带过,并没有太多夸赞之词,连带民间百姓都觉得太子很是平庸。
皇后为此没少为儿子铺路,也没少为儿子操心,甚至一度要找他求一纸符箓保储君之位稳固。
当然,除了这两位皇子,后来者居上的其他皇子也长大了,能争的便要争一争,不能争的自然先选个哥哥当靠山,将来说不定能黄雀在后呢。
“难道……是太子的手笔?”
太子若用大皇子的人伤害邱玉珂,便可以完美的达成栽赃陷害的目的。
明净川抬手,让侍女细细整理了衣袖,目光掠向李公公,竟有几分讥诮:“让你做奴才,似乎有些屈才。”
李公公嘿嘿一笑,拱手作揖:“承蒙大人夸赞,不过能伺候大人,老奴不觉得屈才!”
“太子平白被你按了这么个罪名,怕是要喊冤。”
李公公不由惊道:“老奴不过是胡说八道!”
“他二人都没有蠢到要用邱玉珂来左右本座,皇权之争,能者居之。”
大斉国师抬手抻了抻衣衫,眼底却闪过一抹厉色,有人想搅京城的浑水,他,乐意奉陪。
“您的薯片一包,酸甜口的,请拿好。”
“姑娘,您要点什么?咱第一味新推出的甜乳茶可要尝尝?甜过蜜糖,甜过初恋!”
鲜公楼自从重新开业,门口多了个京都第一味的铺子,整天都是门庭若市队伍排的老长。
柜台后面的小二哥也一水儿的年轻英俊,更常常妙语连珠,哄的人心花怒放。
排队的姑娘看着新贴出来的公告,对上面写着的:新品上市,甜乳茶大酬宾有些疑惑:“好喝吗?”
“您可以先尝尝,不好喝全额退款!”
小二哥都如此推荐了,那姑娘也不再犹豫:“给我一杯吧。”
“您里头就坐,稍等片刻。”
另有一机灵的小二领着姑娘进了鲜公楼大堂,一大早里面已经坐了不少的客人,都是奔着第一味的甜乳茶来的。
柜台后面,邱玉珂正捏着她的炭笔写写画画。
自鲜公楼重新开业,主营的是午餐和晚餐,京都第一味卖薯片只是她创收的一种方式,本来只是实验实验,但没想到的是,因为番薯片和番薯条都很好模仿,马上就有百姓看准商机,在自家制作自家销售,所以她也不得不改变策略,想些独家秘方。
鲜公楼大掌柜从后厨出来,看到大清早大堂里就坐满了人,有些忧心忡忡:“三姑娘,我是越来越不懂您了,您不是说,咱们鲜公楼走高端路线,只接待贵客吗?为什么这……”
两文钱一包的薯片,和五文钱一杯的甜乳茶实在算不上贵啊!
“我也没办法啊,总不能让他们站在大街上喝茶吧?”
“那……”大掌柜有些敢怒不敢言,这鲜公楼她虽然要分五分利,但京都第一味可全都是她邱三姑娘的产业,跟鲜公楼无关。
就算用着鲜公楼的一点空间,但也只付了租金,他凭什么还要负责招待第一味的客人呢?
“放心,我让大哥去隔壁找铺面了,下不为例!”
话音刚落,邱家大哥邱玉嘉已经兴致勃勃的回来了,先抄起柜台上的冷茶喝了口:“对面的茶楼盘下来了,自鲜公楼生意好起来后,那老板便有了出手的意思,苦于价钱不合适。”
“好啊!”大掌柜心里十分痛快,抚掌大笑:“当初我落魄之时,他们没少看我笑话!”
邱玉珂却一把抓住大哥有些不可置信:“什,什么叫盘下来了?我不是让你去商量入股合伙什么的吗?大哥,你这是在坑我啊!我哪有那么多银子!”
“合伙?入股!?”大掌柜大惊:“邱姑娘!您这要是跟别人合伙了!不是在坑我吗!”
“经营方向不一样,也不违背咱俩的契约怎么叫坑你呢,我倒想自己开店,这不是没钱吗!”
大哥却道:“你堂堂邱府嫡女,开个茶楼还跟别人合伙?银子短缺我和娘都可以资助你!娘说了,二八开,她八,你二!”
邱三姑娘险些泪流满面:“娘真当我二啊!这真是亲娘?”
她这劳心劳力的全给娘做嫁衣了?!敢情邱家各个都是做生意的小能手,就她邱玉珂还被蒙在鼓里呢!
大哥则笑的人畜无害:“反正茶楼已经盘下来了,我正着人盘点呢,一切都是现成的,最快明日就可待客。”
邱玉珂冲着大哥晃拳头:“当初也不知是谁反对我做生意,瞧着生意好了就都来欺负我!”
邱玉嘉嘿嘿笑着躲过:“逗你呢,娘说了,日后不管你嫁给谁,这份产业都可以做你的嫁妆。”
嫁妆?
邱玉珂一个怔愣,眼前忽的浮现出昨夜那人一双迷人深邃的眸子。兔兔飞uufei
忍不住出门,与鲜公楼一街之隔的,正是那座刚被盘下来的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