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其实双方的情绪都不算激动,傅若言喘了一口粗气,半靠在沙发的椅背上握着姜宵的腕,把他往自己怀里带。
他确实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了对姜宵的语气不严厉,甚是算是和缓。
“宵宵,”他的话甚至听起来是十分委屈的“我讨厌他。”
傅若言不打算转移这个话题姜宵也不是心虚,他就是没有办法了。
关于蔺成聿这个人,姜宵自打和傅若言在一起之后,避嫌已经避到一定程度了。
他确实特殊,所以姜宵理解傅若言的介意。他一开始不联系去年四月的时候傅若言不知道为什么又把这件事提了一次,姜宵因为他也没有多犹豫把蔺成聿的电话号码拉黑了没有再联系的可能,更没有见面。
再后来,蔺家爷爷姜宵都见得少了,对方之前帮了他太多姜宵心里一直感谢他做不到太绝情刚好去年在外出差较多给对方寄了一些礼物但就仅此而已了。
站在姜宵的角度上,他已经做到了所有他能做到的。但傅若言看来,明明都做到这个程度,蔺成聿还是无孔不入。
以前的事情确实改变不了,但眼前的可以。
新公司的地址。
以前都离得这么远了,蔺成聿还能做到这个程度,以后要是靠的近,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别提什么等建完就是一两年后的事情,现在大楼正在建,建筑类本来就是蔺成聿的专业,虽然姜宵合作的并不是咏江,但蔺成聿向来不是简单货色,他能在其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傅若言不能冒这个险。
“若言,你不能一直这样,”姜宵听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还是试图让双方冷静下来,“我没有办法控制别人去做什么,感情上的事情,只要我们彼此相信,无论是什么人,再怎么都插不进来。”
傅若言还身在娱乐圈,乱八糟想往他身边凑的人也不少,毕竟是恋人,姜宵看到那些乱报的花边新闻,偶尔听到吃点醋也没什么,那根本不是大事。
因为他心里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傅若言只对自己有兴,其他任何人他都看不上。
“你该足够信任我,若言,我不是那种人,”姜宵道,“还要我如何证明呢?”
但说到这个地步了,傅若言还是没有就此停下的意思。
姜宵身在其,他不明白,眼前的矛盾不是来源于傅若言的不信任,是来源于他过于强的占有欲,恨不得姜宵浑身每一处人生每一点都属于自己,而占有欲之所以有这种直接的表现,又是经验使然。
他被姜宵迁就太久了,每一次往前走一步,不管是用什么形式,或是软着声音撒个娇,又或是硬着声音要求,甚至是吵架,就像几个月前一样,反正最后姜宵都是如他的愿的。
一件又一件的亲身经历养就了这样的傅若言。
姜宵哪里又能意识到这一点呢?他竭力证明自己和蔺成聿没有关系对傅若言是没有用的。
傅若言需要更高程度的妥协,即使不是新公司的地址,那也还有其他。没有什么姜宵做不到的,跟了一年的生鲜块,还不是因为他一句话,在关键时刻说交就交出去了?
他今天确实因为喝了酒有些冲动,但提的那些,无一不是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这次姜宵真做不来。
公司地址早就定下来了,牵扯到方方面面,哪里是说改就能改的啊?这件事就是由蔺成聿起,可他本来就不重要。
他和傅若言说崩了,头一次觉得对方有些不可理喻。
大晚上的,姜宵那种让双方冷静一些的制又开始发挥作用,他名下有好几套房子,离这里近的也有,傅若言想去拉他回来,但是和上次一样,没成功。
姜宵头一次在大晚上离开了他和傅若言的家。
这个点了,姜宵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夏婉婉,他和傅若言吵架又不是什么光彩事情,说出来也是平白让妈妈担心。
他去了自己房子那里,之前就买下来了,但是就是放在那里,一直也没住过,钟点公司定时来打扫,倒也干净。
姜宵还是头一次住这里,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睡着。
他今天在外逛了一圈,身体是疲惫的,关了灯,想着等双方冷静下来,明天等傅若言酒退了,两个人还能好好说,但是就是没有办法入睡。
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脑子里纷繁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和傅若言谈恋爱有一段时间了,算算快两年了,刚开始不是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很高兴,都能在对方身上感觉到幸福,随着时间推移,一些事情也潜移默化的发生着变化。
但这么久的感情,姜宵还不至于为了着两次不愉快想到要分开的事情,他只是烦闷,不知道要如何解决。
傅若言亦是一样。
他知道姜宵去哪里了,附近的房子也不远,他跟过去了,看到卧室的灯亮了又关,想着姜宵应该是睡了。
他想打个电话,但是又怕吵到他,这个时候再过去说什么,效果不好,而且让姜宵不高兴,也不是他希望的。
一条道歉的短信写了又改,最后也不知道要不要发出去。
那是他心爱的人,又闹到不愉快,傅若言又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