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坐下来,朝歌便跟他坐一块去了,小小的身子倚着他,把准备的糕点拿给他吃。
“……”暮词心里难过得要死,朝歌怎挨大哥这般的亲?
这般亲密的举止,霁月也没有丝毫的别扭,两人做起这事都很自然,好似早就做过了千百回。
想她自幼与大哥一起长大,两兄妹之间可从来不会这般,即使是相坐在一起,多半也是各坐一席,同席的会都甚少,即使有同度的会,那也是面对面而坐,哪好意思挨他这般的近。
暮词心里苦,全身都觉得是苦的了。
“姐姐你站着干啥,你坐呀。”
朝歌唤她,招呼得自然。
明明这是她大哥的地方,她要坐便坐,何来她招呼。
暮词心里有话,却气得说不出来。
她闷闷的择一席而坐,莫名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外人。
她的大哥,被朝歌给抢了。
朝歌惊讶的看了看她,问:“姐姐,你离我们那般远干什么?”
暮词却难过得说不出话,狠瞪她一眼,她站了起来,不是要与他们同席,而是拨腿就朝外跑了去。
嘤嘤嘤,他们关系这般好,她看着难过。
朝歌就跟着站了起来。
她不想这样,还是这样了。
她看着暮词跑出的身影消失,她说:“大哥我又把暮词气跑了。”
她心里有些难受,又觉得这种难受更像在猫哭耗子假慈悲。
两世为人后,她沈朝歌居然把虚伪这门功课学满分了。
霁月说:她没事的。
他又说:“朝歌,我刚听见你说,你要嫁给我。”
朝歌看他,问:“那你将来会娶我吗?”
“娶你。”
“过来,坐哥哥这儿。”
朝歌便又在他身边坐下来了,和他说:“我以后会让着姐姐,不让你为难。”
“我没有为难,你也无需委曲求全。”
她的懂事,他心疼。
摆上午膳,两人继续一块用膳。
姑娘暮词已哭哭啼啼的回去了,只是没有回她自己那儿,而是来到了她二哥沈扶辰处。
二公子这会正用午膳,陪他一块用膳的还有四公子添香。
两人常一块去书院,渐渐的就成了互相取暧。
乍见姑娘哭着过来,两人都诧异。
“谁欺负你了?”二公子已搁了筷子站起来,一副随时要帮她去报仇血恨的架式。
两人到底是同父同母。
暮词抹着泪说:“朝歌,是朝歌。”
还真是无法无天了,沈扶辰黑了脸,问:“她怎么欺负你了?”
“她把大哥抢走了,现在大哥待她比待我还要好,整天和她一块吃饭,全然把我当成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他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这也不知道是个啥事。
沈扶辰无话可说,重新坐了下来,招呼四公子添香:“吃,我们继续。”
暮词哭:“你还是不是我哥了,我让人这般欺负,你都不去帮我报仇。”
沈扶辰立刻反唇相讥:“哟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呀,你哥不应该是霁月吗?你找你将军哥哥替你报仇吧。”
往日里她待霁月比他这个亲哥还好呢。
尤其现在霁月是将军,一下子就成了他们沈府的香饽饽了,从上到下,无一不巴结着,好像他才是府里的嫡公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