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夫人也才同我们一并刚刚回府”
蒋欣芸的语气有些哀怨:“这些日子在青州,她的身子也是孱弱的很,又是舟车劳顿的,想来也无法顾及到三小姐,而如今,我管着府中的诸事,那就要对三小姐多加照拂,不能让外人说我,厚此薄彼不是?”
崔妈妈颔额,面上十分恭敬的听着。
“可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同筝儿相处时,也总是说的错,错的也错,无论做什么来想与筝儿好好相处,就总是不能如了筝儿的意,我也是别无他法了,就请崔妈妈费费心,打听打听咱们这位三小姐的喜好,也不至于让我日后再与她相处时,讨了一些让人厌烦的不是,再有,也看看三小姐最近可有什么需要,我也好尽了我这一份做养母的心思,去全力帮扶一些,你说呢?”
只要不是三岁的孩童,蒋欣芸的这番话怕是现在正在屋内的人,没有人听不出来意思的,崔妈妈在府中当差的时日久了,就算她不是蒋欣芸当年安插在雪苑中的人,她也能听明白这其中的话外之意。
“夫人,您这是哪的话啊!”崔妈妈面上含笑,似有种为蒋欣芸打抱不平的言语,道:“三小姐这么多年都在您的膝下长大,您平日里是如何照拂的,外人若是不知,老奴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别说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就连现下雪苑中小到一件陈设,无不都是您尽心尽力操持的结果,那时候就连大小姐和二小姐的用度,都无法与三小姐相互比较,哪里还能说您对三小姐不尽心尽力呢,这都是三小姐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此生能有您这般的养母照拂”
“只不过”
说着,崔妈妈也有些为难的神情:“老奴最近也不知这三小姐是怎么了,这次从青州回来,老奴刚近前去问候,结果三小姐对老奴的态度变得凉薄的很,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哦?”
蒋欣芸也有些疑惑
崔妈妈点头,仿佛是在回想着,道:“是了,并非这次自青州回来,而是去青州前,那次在府中落水后,三小姐的性子就忽然间变得很是淡薄,无论是在院中对谁,都是一副漠然的样子,好似生份的紧。惹得老奴平日里都不敢近前,尤其是这次青州回来,好像更是越发的陌生了,别的暂且不论,就好比刚刚,老奴只是问了两句关心三小姐的话,反倒遭来了一顿训斥,还被三小姐罚了一年的月例银子”
越说越是有种苍凉的感觉,就连神情上,也是变得有些忧愁了起来。
“老奴刚刚也就是关心三小姐,生怕她在回程的路上有些什么事,心中郁结,更别说,三小姐是老奴自幼照顾长大的,老奴真当她是身边的亲人一般,可不曾想,却招来了三小姐这般严厉的惩治,老奴现下也是左右不是,不知该如何与三小姐相处了,再加上现在被罚了月例,外面还有一大家子指着老奴的银钱度日,简直有些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