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将这院子封锁,任何人不准跑了!”
数十黑衣劲装,腰挎朴刀,手持铁尺,气息凛然的汉子,在一名身着炫金色描边黑红打底劲装的中年男子指挥下,将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他们驾轻就熟的动作,显然不止做了一次,而且颇为井然有序,似乎训练有素。
“巡捕司的人?”
陆川剑眉一挑,看着闯入院子的捕快,任由他们将自己围在中间,淡笑看着龙行虎步而来的中年捕头道,“不知这位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本捕头接到线报,说这里有喊杀声,为防跑了贼人,本捕头率众前来缉拿凶犯!”
中年捕头朗声道。
“呵呵!”
陆川失笑摇头,淡淡道,“大人说笑了,整个院子里,除了在下与两个门人外,并无其他人!”
“这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中年捕头眼角一斜,面色微冷道,“更何况,这年头说不准什么人就会藏污纳垢,包庇凶犯,给我搜!”
“是!”
话音未落,便有十几名捕头冲入左右厢房,很快便传来噼里啪啦的打砸声,更有人进入卧房中翻箱倒柜。
陆川从头到尾,冷眼旁观,一言不发,好似一点也不心疼,这座买下不过大半个月的院子,被人毁的不轻。
这院子虽然不但架不住巡捕人多,很快便翻了个底朝天。
正如陆川所言,除了他和两个门子,并无他人。
“大人,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人!”
很快,便有捕快前来汇报。
“哼!”
中年捕头眉峰蹙起,目光一阵闪烁。
“大人!水里有东西!”
就在此时,一名捕快在凉亭旁的小池塘中,发现了异常。
“把水弄干!”
中年捕头目光精光一闪,浑身大震,挥手厉喝道。
陆川眯了眯眼,心下暗叹。
虽然那些黑衣人都被他用化尸粉弄成了污水,但随身的兵刃,却不好处理,就被他顺手扔在了池塘里。
没想到,这帮捕快里竟然还有如此细心之人,发现了水中端倪。
叮叮当当!
不多时,十几柄锈迹斑驳,亦或依旧寒光闪烁的各式兵刃,被人从水中捞了上来,堆在院中。
“这些兵器哪儿来的?”
中年捕头走到陆川面前,斜指着地上的兵器道。
“大人明鉴,在下刚刚盘下这座宅院不久,或许是前主人所留,亦或者是前前主人所留,在下就不知道了!”
陆川淡淡道。
中年捕头面色一沉,厉声喝道:“哼,油腔滑调,满口胡言,一看就不是好人,给本捕头带回衙门,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巡捕司的刑具硬!”
“呵呵,这恐怕不妥!”
陆川摇摇头,似乎没有看到那些拿着锁链围上来的捕快,摸出一分文书道,“在下是本届应招而来的演武院武子,想要拿人,就怕大人事后不好交代!”
“少跟本捕头打马虎眼,你说是就是?一张纸而已,谁知道你是不是假冒的?”
中年捕头目光一缩,语气虽然依旧冷硬,却明显有了一丝顾忌。
“我是不是假冒的,大人可以问问麾下的捕快!”
陆川淡然一笑,微微侧身,看着其中一名捕快道,“张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张渠?”
中年捕头眉头大皱。
“大人!”
张渠本缩在人后,此时不得不站了出来,硬着头皮道,“属下与这位陆公子不熟,只是他买这座院子,是属下经的手,一应文书都很齐全。
而且,这位陆公子与演武院的几位武子都是朋友,据说据说与凉州大都督府还有些关系。”
他说这些话,倒不是只为自己开脱,而是陆川若真的有事,那他也脱不了干系。
按理说,此番围了陆川的院子,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但上面的人,根本没有支会他一声,弄不好就是上面人的权利倾扎,他此时若不表态,无论事后如何,恐怕都落不得好。
所以,他绝顶赌一把,毕竟眼前这位陆公子可不是普通人。
单单大半月来,洒出去的金钱,就让他瞠目结舌了。
再加上,暗里道听途说的许多消息,更是让他清楚认识到,当初找上陆川勒索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更遑论,此前韩家兄妹送陆川回院子,并取走鳞甲之时,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马车上的家族徽章却做不的假。
巡捕司能压住一位手握重兵,位高权重的边疆实权大都督吗?
张渠不知道,但他想赌一赌。
当然,他还没蠢到完全站在陆川这边,只是将所知都说了出来。
“你倒是知道的挺多啊!”
中年捕头眉峰皱起。
“大人,属下只是适逢其会,适逢其会而已!”
张渠讪讪道。
“大人,这里有问题!”
就在此时,又有一名捕快来到近前,低声禀报。
“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