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观众多棋手不明其理,忍不住切切私语。
德昭老夫子却是对着隔壁桌的雁门君说到:“我家麒麟子可知这是何意!”
雁门君稍加思索回道:“禀告叔父,到大官子这种宗师级棋士,先后手已经差别不大。要的便是心境。”
德昭老夫子摸了摸山羊胡子嗤笑道:“哎,差别老大了,你还未懂,白瞎了你是跟着姬太学的棋。”
“宝刀不老,还看老曹。”
“天下间少有人能动摇大官子的心境。”
魔君君尘缘在轮椅上稍稍坐正身子。
却是伸出左手用食指上的指甲刮了刮额头。
咯咯一声轻笑,却是魅惑无限,淡淡说了一句:“好事成双。”
穷教书匠一样的大官子却是伸手示意慕容随遇先别开。
一脸老色鬼的穷酸样盯着君尘缘说:“魔君好气魄,巾帼不让须眉,视天下英雄如无物。”
君尘缘却是继续笑笑道:“大官子,你眼前这作态要说你会偷看女子洗澡,我都是信的。”
“不过君忘这时男儿身还是女儿身,不妨添做赌注。若是大官子赢了在下,让你一观也无妨。”
大官子不由哈哈大笑:“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
君尘缘却是笑了一笑道:“大官子啊大官子,老不羞啊老不羞。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好歹大官子你都是圣人了,羞也不羞。”
着幽若调情的对句,身在局中的人没什么。
却是围观众人听得口哨四起。
恨不得起哄了。
身边慕容家两小却是听得面红耳赤。
好不尴尬。
敦煌君却是低头对着德昭老夫子说了句:“叔父,这大官子!”
意没说尽,自己耳朵却是红了,可能是想起前几天的尴尬。
德昭老夫子摸着胡须道:“大官子却是半点不肯吃亏的,昆山玉子和棋谱都送出去了。自然是要在心境上找补回来的。”
大官子却是对君尘缘笑道:“老夫都活了两个八十不止了,有什么好羞的。”
君尘缘笑的前俯后仰,乐完了却是平静说道:“我羞,我羞。气急败坏君尘缘,心若止水大官子。情之一事,思之切切亦无妨。只不过大官子小心输了棋。”
大官子这会却是正色一拱手道:“魔君沉如海风明月,晨曦碧云。美得不可方物,百花见到皆含羞。好心境好气度。”
这会却是边上的慕容随遇一松手,从手中掉出了纯黑两个棋子。
原来不是不能开,而是大官子不让开。
原来先后手大官子早就知道了。
君尘缘笑到:“大官子,我还以为你会拖到明月起,才肯开始让先。君忘却之不恭了。”
说完却是衣袖一挥对着空中棋盘一指,却是纯粹内力形成一个黑色气团便是落子了。
且这一子落在了十九道的正中,落子天元。
落子完了却是对大官子说:“大官子,不知我这天地大同一着可能入得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