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许家的媳妇死得冤枉,要怪就怪白皇后,和许奕这个凉薄的夫君吧。
虽然多少有些怜悯,但裴铭恨白家,更鄙视许奕的自私。
她满是嫌恶的冷眼让薛庭藉很满意,搂着她轻捏她日渐饱满起来的脸蛋,“还是你夫君好吧,至少,不会为了自己的命而手刃妻儿。”
没有拒绝他的亲昵,裴铭很好奇另外那个盒子里有什么,能被薛庭藉如此惦记。
原来是一个扳指,让她摸不着头脑,被他问起:“还记得这个么?”
她哪里记得,薛庭藉却丝毫没有忘记。
回望他们初相识时,太明湖遇袭,薛庭藉救下了裴铭,为表谢意,裴铭送了他那个玉镇纸,却被他小小惹怒,于是赌气又送了许奕这个玉扳指。
没想到她临时起意的一件小事,他居然记了整整两年?!
“那是当然。”薛庭藉还颇为自豪,“除了我,其他男人怎敢有你送的东西。”
这家伙,真是小心眼得令人好笑,裴铭忍俊不禁,开玩笑说:“说来雄图坎送了我那么贵重的礼物,我还没回礼呢,要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捏住下巴,“你敢?”
她傲娇挑眉,“我就敢,你能怎的?”
回答她的自然是薛庭藉霸道不减的深吻,就当着许奕的面,用他得不到的东西来狠狠羞辱他。
亲热够了,薛庭藉才满意看向薛庭藉,“许侍郎这样的治世之才,就该为国效力才是,行了,回去吧。”
就在许奕告退之时,裴铭忽然来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替我向许太傅问好,顺便,你们该为太傅府,换根顶梁柱了。”
薛庭藉闻言看向她,似是品出了其中深意,而那位可怜的白夫人,则被送去了皇后的宝凤殿。
可想而知,她会是怎样的叫嚣咒骂却又无济于事,这样看来,似乎让她活着受罪也挺好。
待到雨停已是一更,裴铭伤还未愈,便早生歇下了。
这段时间她为父守孝,所以得住在将军府,薛庭藉便陪着,反正他这个入赘女婿也早已做惯,倒是能正大光明宿在她的闺房里,也算圆了曾经的愿望。
夜里,裴铭枕着薛庭藉的胳膊,两相无言。没过一会儿,她仰头看他,虽然阖着眼,但从呼吸能判断,他没有睡着。
“庭藉,明日父亲就要入殓了。”
“嗯,我会陪着你的。”
他的回答显然不是裴铭想听到,想翻身却弄疼了胸口,只得老实躺着,“那你要不要……”
话未说完,薛庭藉就扶着她的头发,哄她早先休息,“有什么事,等丧仪结束再说吧。”
这般明显的回避让裴铭不免沮丧,索性坐起身来,掀了他身上的被子。
“赵娘娘的坟冢还在裴家呢,如今咱们回来了,也该把她迁出来吧。”
当初赵嫔被弃尸宫外,裴铭于心不忍,吩咐裴家先将她敛了,但毕竟草率,总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大葬。
可薛庭藉却连眼都不睁,翻身背着她,显然在逃避这个问题。
裴铭知道他为何如此,但也不能由他任性,推了推他的后背道:“她是你的生母,哪有儿女不尽孝道的。”
这回薛庭藉索性装睡,裴铭暗自咋舌,自有办法制他!
“庭藉,疼……”她按着胸口,颤巍巍一声痛呼,就让薛庭藉立马坐起,生怕她伤势反复。好看haka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