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诗诗倒是大大方方的一屁股坐到了侧位上,二郎腿一翘,随手拿了个果盘里的水果,嚓哧咬了一口,瞅了一眼,“还行,有点酸了。”
圣女的眉心都皱成山了,“夫人何意?”
“这话说的多见外?”田诗诗笑嘻嘻地边咀嚼边说,“听说你明日就要走了,我来跟你叙叙旧。”
圣女漠然道:“我与夫人并无旧可叙。”
“圣女此话差矣,诶,咱们来从头挼一捋哈。”田诗诗放下二郎腿,一只腿踏在椅子上,怎么舒服怎么来,这架势那是要娓娓道来。
“圣女还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么?在那灵剑山下,你们门派被别的门派杀的落花流水,差点儿灭门,是我和我相公路过,倾力相助,你们才度过难过,是与否?”
她这来都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怎么也要出出气。
圣女秀眉微蹙,“确是如此。”
“所以从一开始,我,都是你们灵剑派的恩人。你可认?”
圣女微点头,“我们未曾否认。”
“当然了,后来我相公临危受命,担负起你们这些女将的掌门,咱们算互惠互利,你们这次帮我相公夺下江山,也是大功一件,但也是归属于你们门派的内部事务。”
圣女耿直道:“确是如此。”
“但你这次留下来后,我听说你的目的就是要跟我相公一起练功。”
说到此,圣女才有些微的不自然,不过还是诚实的点头,“是。”
“据说在我相公犹豫甚至退却之时,你的说词是,瞒着我就行。”
圣女看了看她,没作声。
“于是你真的瞒着我,诱导我相公跟你亲密练功,直到被我当场捉……啊捉住。”
“夫人请慎言,只是此功十分刁钻谨慎,必须严格按着秘籍上进行,否则,我也不必勉强掌门。”
“这些都跟我没关系,那是你的功法。所以你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根本不管不顾你恩人的利益和情感,严重损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还无一丝愧色,甚至毫不在意。”
说到此圣女有点急,“夫人误会,我并非只为自己,掌门他也必须要练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是说这功根本没人练过吗?你又怎么知道不堪设想?”
“秘籍上写的清清楚楚!夫人不要强词夺理。”圣女很直。
田诗诗轻挑一眉,微微倾身,“圣女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
圣女顿了顿,“还好。”
“你当时被内力受损那么严重,可想过我能替你疗伤?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怕告诉你,我能修复你的伤,自然也能帮你打通经脉练成神功。”
圣女清幽的眼神盯着她,不语,显然是不相信。
田诗诗微微勾唇,突然朝门外出掌。
一棵松树突然起火,瞬间烧成一支干柴。
圣女虽眼里有惊讶,却还是淡定地说:“夫人有高深内力。”
显然言外之意是,那你也不能说就能帮我练成功。
田诗诗紧接着又朝着门外天上打了个响指,立即,下起了无根雨!
点点雨丝如珠般倾泄而下,只有方园十米左右,瞬间又将那棵松树上的余苗都烧灭,随即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眼睁睁看着那干树生芽长枝,很快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