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悠悠的轿辇到底是抵达了皇宫,然而在陌蜮衔的心头,今日这段行去的时间好似转瞬即逝,他还未曾好好同祁千凝腻歪一番,便已然就要松开手了。
“你就让本王牵着嘛,又不打紧的,难不成你想一直将我们二人的关系隐瞒下去?”
“隐瞒什么?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啊。”
祁千凝蓄意挑逗着眼前男子的神经,果然,陌蜮衔上了勾,瞬即便急了眼。
“你……你!祁千凝!你装什么傻!我们……我们什么关系……你……你不知道吗!”
陌蜮衔羞红了脸,又急又恼的模样使得一旁的祁千凝笑逐颜开。到底自己与往日还是相似的,只要瞧着陌蜮衔憋屈的模样,她的心头别提有多愉悦了。
但见她将急眼的陌蜮衔扔在了身后,自己先行进了朝堂。
“祁千凝!你等等本王!”
“才不要!”
祁千凝加快了身下的步履,陌蜮衔赶忙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死死扣着不肯放开。
“你这是作甚?和你说了,这是朝堂,不是外头,莫要勾勾搭搭的,让旁人瞧着对你影响不好。而且自打上次那档子事出来了之后,你的声明便大不如前了,难不成这回因为我你再次遭受那些愚昧古板之臣的非议?那我可愧疚的紧。再说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牵手,你……你还真是猴急的紧!”
祁千凝一把抽出了手,满面堆砌的皆是绯红之晕。
陌蜮衔只好听从她的话,目光却仍旧在她的身上深情地流转。
“本王……本王才没有猴急……反正从此以后你都不允许和旁的男子亲近了,你……你只能同本王一人腻歪在一块儿……”
陌蜮衔嗫嗫嚅嚅地吩咐着,祁千凝亦在一旁羞人答答地低着首,然则这二人却殊不知自己早已抵达了朝堂之上,而那群大臣正用惊诧的目光打量着这二人。
这二人全然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当中,就连章儿胜说的肃静都未曾听见,直至陌蜮澈在高座之上重重咳嗽了一声他们二人才反应过来此处不是打情骂俏的地方了。
此时,后头的大臣不停地发出啧啧啧的嫌恶声,似乎极为鄙夷于这等行为。尽管他们不曾听闻这二人在说些什么,但光是从这二人的表情来瞧,定是有奸情。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大臣前赴后继地上前请奏,祁千凝与陌蜮衔却像没事人似的,一门心思浑然不在朝堂之上。他们的余光时不时瞥向彼此,随即扬出一抹暗暗的笑意,面颊之上亦暗暗生出一层浓浓的红晕。于高座之上的陌蜮澈眼里,二人面颊之上那抹红晕是如此没来由,他还以为这二人是同时感染上了风寒,便也再未曾留意了。
那二人挨得近,几乎是贴在一块儿了。陌蜮衔甚至还明目张胆地牵起了祁千凝的手。说是明目张胆,实则是借用宽大的官服遮挡,从而暗暗伸进了祁千凝的衣袖之内,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
“你疯了不成!这可是朝堂!”
祁千凝瞬即一激灵,低声责骂起来,她用余光暗暗环视周遭,确认无人发觉之后才放下了须臾的担忧。
“本王才不管,管他是朝堂还是哪儿,本王想牵你就牵!”
陌蜮衔使着任性的脾性,强制要求祁千凝莫要挣脱出他的禁锢。
祁千凝无可奈何,总不能在此处与他起了争执,只能任他牵着了。不过使些坏总是可以的,但见祁千凝暗暗在衣袖之中狠狠掐了陌蜮衔一口,陌蜮衔的面庞登时白一阵红一阵的,可是陌蜮衔仍旧不愿松开。
后头的大臣虽然瞧不见,但是高座之上的陌蜮澈却是瞧的一清二楚。
他不安地凝望着陌蜮衔,直至下朝之时也不忘问上一句。
“皇兄,你适才怎么了?是身子不适吗?是否要朕去寻太医为您瞧瞧。”
陌蜮澈满面不安,适才陌蜮衔面颊上红晕泛起,之后面色亦是诡谲多变,实在让人颇为担心,陌蜮元唯恐他患上了什么重病不肯言说呢。
不过要说什么重病,那或许就是陌蜮衔掉进了情爱的漩涡中,愈陷愈深,无法自拔了吧。
此时,祁千凝的双手仍旧被陌蜮衔暗暗地束缚在衣袖里头。她一瞧见皇上来了,赶忙将手从袖子里收了回来,随即快步离开了此处。
“无事无事,皇上,臣还有事,便先行离开一步。”
望着祁千凝离开的背影,陌蜮衔二话不说便追了上去,就连对陌蜮元的言行亦是透露出浓浓的不耐烦,这是从前鲜少出现的。
“皇……兄……”
陌蜮衔从前还是极为照顾自己的弟弟的,然则而今一门心思全扑在了祁千凝的身上,压根儿不理会后头陌蜮元的呼唤。000文学000xxs